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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要搜查禮部,鄭炳氣血上頭,立刻站起身道:「蕭大人莫非糊塗了!搜查禮部多大的事,就僅僅為了一件兩個人爭吵的小案子如此大動干戈!蕭大人當真是為了此事,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插手我們禮部之事?」
蕭長頌看向鄭炳,目光平淡:「鄭大人這麼激動做什麼。方才問了鄭大人,鄭大人不是不知此事嗎,怎麼還知曉是兩個人爭吵的小案子。」
鄭炳的臉色一下子僵了,再對上蕭長頌的視線,面色難看,道:「不過是聽人說起罷了,蕭大人,搜查禮部一事不可能,禮部與此事無關,若真是搜查,傳出去名聲太難聽,沒有的事都會被傳成有了,且若是少點什麼文書,誰來擔這個責。」
「既然是我提出的,那自然是我來擔這個責。」蕭長頌道。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蕭大人,我不知你今日到底是要做什麼,但你所說的事我絕不同意。」
「我問你事,你不知,話倒是破綻一堆,我要查禮部,你也不讓,鄭大人,我說什麼你都不同意,那你同意什麼?」
蕭長頌這非查不可的態度,似是激怒了鄭炳,鄭炳惱怒道:「蕭長頌!你根本就是心懷不軌,我怎會同意讓京兆府查禮部——」
「啪。」
蕭長頌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狹長的眼眸有著幾分冷冽:「鄭大人,你恐怕是誤會我的話了。徹查禮部,京兆府不過是輔查,十六衛才是主查。」
聽到十六衛三字,鄭炳的臉色煞白。
蕭長頌站起身子,聲音不帶任何情緒道:「我不止要查此案,梁世則,何拱,黃裳……這幾人,我也要查個徹底。」
梁世則、何拱、黃裳……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信,要是真被查……
「鄭大人既然說與此事無關,那我且信鄭大人的話,但我若一旦發現鄭大人與此事有牽扯,鄭大人到時可別怪我心狠。」蕭長頌語氣中帶了幾分諷刺。
鄭炳的內心翻湧著,驚恐、害怕、還有那無窮無盡湧上來的恨意與羞怒,加之下意識的逃避,腦海里一下子出現崔正甫的身影,是了,他背後可是左相,他背後可是左相!
鄭炳漲紅了臉,大怒道:「蕭長頌!你這般做派,你今日這般逼迫我,你回頭怎麼與朝中眾人交代,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幫著這毛頭小子呢——」
「哐當。」
蕭長頌劈手將其頭上的官帽掀在了地上,官帽一下子滾得極遠。
鄭炳瞬間愣在原地,因蕭長頌用力用的狠,連帶著鄭炳的髮髻都散了些,頗凌亂,他一瞬間竟不知作何反應,對上蕭長頌的眼睛,那雙眼冷得徹骨。
鄭炳突然明白了,眼前的這人根本不怕誰,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我需要交代什麼,鄭大人來教教我。」
「蕭……蕭大人……」
蕭長頌慢慢道:「交代鄭大人以公徇私,泄露、販賣科舉試題,結黨營私,還是交代鄭大人謀害同僚,煽動百姓向朝廷施壓。」
鄭炳大驚失色,顫抖著嘴唇,拼著全力道:「蕭大人……我沒有,這些事我沒幹啊。」
這些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事啊。
蕭長頌笑了,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鄭大人看來忘了,你與梁世則等人把控禮部,泄露春闈試題於世家子弟,教唆崔雲山尋人寫題,原樣照搬在試卷上,事成後殺宋慎,敗露後害何昌碩,在朝中勾結大臣謀取私利,朝外散播謠言逼死忠良,不算這些,入朝為官多年,你又害死了多少人,鄭炳,你來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鄭炳撲通跪地,睜大著驚恐的眼睛,整個人開始不正常的顫抖。
蕭長頌彎腰慢問:「你可認?」
鄭炳呆滯著眼神,許久之後,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