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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紙鳶看得心喜,伏在窗子上也挑了極多時興的珠花,她看向前方,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知青玉綢緞莊變成了什麼樣子。
越往前,行人越多,馬車走走停停,半日才動一下,好容易才到綢緞莊門口。
林紙鳶抬頭一看,幾乎有些吃驚,青玉綢緞莊裡人烏嚷嚷的,客人從門裡排到了門外,從店中出來的客人幾乎沒有空著手的,細細看去,居然還有拿著整匹尺頭的人。
林紙鳶又驚又喜的問道:「怎麼生意好成這樣兒了?錦繡綢緞莊離此也不遠,我還想著前期和他們爭奪客源肯定艱難,難道他們沒有動作,就這麼看著我們做大?」
季明燁眼神閃爍的看著林紙鳶,說道:「已經沒有什麼錦繡綢緞莊了。」
第四十章 季明燁含笑看著神采飛揚的林……
林紙鳶驚訝的看著季明燁, 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錦繡綢緞莊沒有了?」
季明燁看了看門前擁擠的人群,便調開馬車頭,向綢緞莊的後門走去。
他一邊駕駛馬車, 一邊說道:「據坊間傳言,是王少雄背後的那位遠方親戚嫌綢緞莊不掙錢, 便將鋪子轉了行當,改開錢莊了。」
林紙鳶沉默下來, 季明燁雖如此說, 但兩人心中都清楚錦繡綢緞莊關門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之逸去白家示|威一事,到底是打了草,驚了蛇,白縣令見謀取周家的秘方無望,自然不會再在經營綢緞莊上面耗費時間。
畢竟, 比起需要技術和人手的綢緞莊,還是用錢莊斂財來得更為快捷。
但,這樣一來, 白縣令巧取豪奪之事的證據便接近於無, 以後即使周晏清發跡,再想重翻當年賦稅舊案,也是難上加難了。
林紙鳶想了半晌, 末了覺得這事暫且無妨, 如今能在白縣令的覬覦之下保住周家已屬不易, 只等混過眼下,只要給予周晏清足夠久的成長時間,不怕重翻舊案一事不成。
正在林紙鳶思考之間,季明燁已將馬車開到了綢緞莊後門,周守禮和春香等人聽見消息, 連忙跑出來將林紙鳶迎了進去。
林紙鳶看染坊店鋪中又增添了人手,還是忙不過來,心中十分欣慰。
現在只是初夏,只等到了酷暑,這絲綢的銷量還能再翻一番,到時候,青玉綢緞莊就算在這松陽縣中立下腳了。
林紙鳶剛看視了一會,季明燁便上來催促,要帶林紙鳶回去。
春香已經許久沒見到林紙鳶,正有一大堆問題想要請示掌柜,於是趕緊提議道:「現在已是中午,乾脆吃了飯再回去,綢緞莊附近開了一家酒樓,聽說飯菜滋味好得很,林掌柜帶我們去嘗嘗鮮吧?」
林紙鳶正在想法兒褒獎春香管理店鋪之功,春香既然自己提出來要去酒樓,她哪有不依之理。
於是林紙鳶只留下幾人看店,將周守禮,春香並其他夥計都邀請了去酒樓吃飯。
那酒樓名為留香樓,取唇齒留香之意,據說樓里的有從京城來的廚子,做出的菜樣子新滋味美,惹得松陽縣裡的富戶們趨之若鶩,但凡有什麼喜事,全來酒樓消遣。
周守禮自青玉綢緞莊開莊以來,一直在莊裡忙活,連屬於自己的進項也沒盤算過,此時他看著酒樓中華貴的裝潢,幾乎有些不適應,畢竟他早已過慣了粗茶淡飯的生活,已是久不來這樣的場所了。
周守禮悄悄對林紙鳶說道:「鳶姐兒,我們雖賺了一些錢,但現在就來這種地方吃飯,會不會過於奢侈啊?」
林紙鳶看周守禮有些無措,趕緊退後攙住了周守禮,笑道:「舅舅,我們只是偶爾來一次,也不算靡費。而且我剛剛聽春香說,這留香樓雖是做富戶生意,但真材實料的菜色盡有,我們只當來滿足口腹之慾,以酬報夥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