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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林紙鳶現在呆在梨香院中, 時不時便有丫鬟來往, 林紙鳶還做不到忽視她們, 因此,也就不好和季明燁有什麼親昵的舉動了。
林紙鳶放下帳本,對季明燁笑道:「我們什麼回家去呀?」
季明燁一怔:「家?」
林紙鳶笑道:「就是我們那個小院兒啊,我很喜歡那個地方,這次回去, 我想找林族長將那個小院兒買下來,你說好不好。」
季明燁勉強答道:「你說好便好吧。」
林紙鳶看了他一眼,嘟囔道:「總感覺你最近好奇怪。」
林紙鳶的話音剛落,便有一位小丫鬟推門進來說道:「我們陸公子在飯廳設了宴,讓我來叫季娘子和季公子去呢,周公子和周伯父也來了。」
林紙鳶不知發現了何事,忙趕去飯廳,就見滿桌的菜餚,陸之逸讓周守禮坐在上首,正在和周晏清推讓著一樣物事。
見林姑娘二人來到,陸之逸笑著起身道:「林姑娘,我剛接到父親的書信,我家中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去料理,我便倉促擺了桌宴席,權當告別,還望勿怪。」
林紙鳶趕忙還過禮去,說道:「我在陸公子府上叨擾多日,如果陸公子要走,本應該由我們來做東道,送送陸公子才是。」
陸之逸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倒不重要,只有一事為難,我父親的書信中言明,要將梨香院送給周兄,就當提前祝賀周兄高中,無奈周兄定是不收,林姑娘,你幫著勸勸?」
林紙鳶有些驚訝,她看了看梨香院,這樣的四進宅子,便是座空宅,也要七八百兩紋銀,何況此處裝飾頗多,一桌一椅,所用的木料都是頂好的,價值怕不是要超過千兩紋銀。
且周晏清和陸家又無舊交,不過是碰巧和陸之逸是同案罷了,怎麼能陸家一開口,就要送這樣重的禮。
這一點周晏清也意識到了,便和周守禮一起推脫,無論如何不肯收下房契。
陸之逸有些發急,便趁著此間沒有外人,乾脆坦白說道:「周兄,這院子本就是想送給你,這才買來重新修葺的。我父親說了,現在你先好生讀書,待到以後高中,便可認我父親為義父,到時候我父親必然要關照你的,一個院子算什麼,比這好的東西多得是呢。長者賜不可辭,你現在不收,是不想投在我父親名下麼?」
這番話可以說是掏心窩子的話了,話中意思已然明了,若周晏清再不接受梨香院,便是拒絕了陸太守的提攜,要另攀高枝的意思了。
周晏清眉頭皺了又松,最後將房契接了過來,笑道:「那就請陸兄代我謝過陸太守的好意了。」
陸之逸這才笑道:「可惜我陸家都是男兒,沒有一個姊妹,不然,你做我陸家的女婿也是極好的,對了,周兄,你現在尚未娶妻吧?要不要我告知父親,讓他給你尋一門親事?到時候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周兄可望雙喜臨門呀!」
這一句話倒合了周守禮的意思,他剛要應承下來,就見周晏清拱手說道:「謝陸兄好意,可我已有了心儀的女子,就不勞煩陸兄為我|操心了。」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陸之逸打量了周晏清兩三次,方才說道:「周兄,沒想到你看上去正正經經,心內居然有這般成算,那我就不多事了,來,開席吧。」
周守禮坐在周晏清身邊,想要探問一下周晏清口中的女子是何人,周晏清卻紅了臉,半日也不肯說。
林紙鳶想起那日周晏清高頭大馬,唐迎春被打趣後羞紅的臉龐,便悄悄附在周守禮耳邊說道:「是唐秀才的長女,唐迎春,和我年歲一般大的。」
周守禮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誒喲,我早該看出些端倪的,不錯,那是個好姑娘,我兒子有些眼光。」
林紙鳶含笑看著臉紅到耳朵尖的周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