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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娥五官扭曲,帶著一抹陰冷笑意,她看著林紙鳶,一字一頓的說道:「長姐,妹妹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第三十四章 林紙鳶閉上雙眼,輕輕喊了……
從林家鎮到小院, 足足有七八里路程,林紙鳶這才剛剛走到一半,便是大聲呼救, 估摸著季明燁也聽不見。
小路沿途栽種的都是桑樹,前後均不見人家, 桑農們除了早上來採摘桑葉,別的時辰都不會過來, 眼下真是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了。
林月娥提前就叫家丁探好了路,根本不怕有人過來,是以就這麼大喇喇的在路上等待林紙鳶。
林月娥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紙鳶,笑道:「長姐,怎麼一見面, 就給妹妹行這麼大的禮呀,還請長姐快快起來吧。」
林紙鳶背後挨了一記重拳,現在還痛得緊, 她乾脆趴在地上, 積蓄力量,等待著那絲可能出現的生機。
林月娥見林紙鳶不動彈,笑容更甚, 她出言譏諷道:「我倒是忘了, 長姐如今嫁了乞丐, 自然是夫唱婦隨,跟著丈夫一起卑躬屈膝,低頭下跪,做些討飯的勾當。」
林紙鳶對林月娥的嘲諷並沒有惱怒,她淡淡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妨直說。」
林紙鳶的語氣之中只有平靜和坦然,沒有驚慌,這顯然惹惱了林月娥。
林月娥冷哼一聲,繡鞋一抬,狠狠的碾上了林紙鳶的手指。
林紙鳶痛呼出聲,可晚風已起,桑樹發出的沙沙聲響直接將林紙鳶的聲音吹散了去。
林月娥帶著極度愉悅的神情享受著林紙鳶的痛呼,是以連嘴巴都不給林紙鳶堵上。
林紙鳶銀牙緊咬,將剩下的痛楚吞了回去,即使眼前自己處境危險,她也不想在林月娥面前示弱。
林月娥繡鞋輕抬,欣賞著林紙鳶再次吃痛的表情說道:「長姐,我勸你還是少裝模作樣,你若能老老實實擺出一副落水狗的樣子,教我開心,我沒準還會放了你。」
林月娥的裙擺落在了林紙鳶的臉上,林紙鳶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粉味兒,那股香味極濃極重,林紙鳶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抽了抽鼻子。
林紙鳶記得林月娥以前最喜歡薰染海棠香,海棠香香氣幽遠,開始淡而無味,過後卻是回味悠長。
林月娥也常自比海棠,別人若發現不了她的美,那便是別人太俗,而不是她自己不起眼。
林月娥發現了林紙鳶的異樣,她嗅了嗅身上的香氣,目光變得更加怨毒。
她開口笑道:「長姐可是聞著我身上的薰香有異?我也是沒辦法,我如今是白縣令的妾,他喜歡什麼樣,我就得變成什麼樣。
他喜歡這樣俗氣濃郁的薰香,我便再也不能熏制海棠香了,這樣身不由己,獻媚討好的日子,長姐大概從來經歷過吧。」
林紙鳶冷笑一聲,林月娥所經受的苦難,她都承受過,最後連老天都看不過眼,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林月娥此刻穿金戴銀,還行動自由,比她當年的境況要好千百倍不止,卻反過頭來質問她,實在可笑。
林月娥終於進入了今晚的正題,她一邊用手指捏住林紙鳶的下巴,一邊開始回憶往事,藉此控訴林紙鳶。
林月娥說道:「也難怪,長姐從小便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周家的首飾絲綢流水一般的往你房裡送。
我就不行了,小時候吃的都是你吃剩的點心,穿的都是你裁剩的料子,這樣養出來的長姐,自然是勇氣可嘉,連父親定好的親事都敢違抗。」
林月娥染得猩紅的指甲收緊,劃破了林紙鳶的下巴:「可你抗婚嫁人,和季明燁做正頭夫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妹妹我呢?
嫁給白縣令的兒子,是我這輩子唯一翻身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