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页)
這些事或是捉姦,或是拿贓,總而言之,都是些決不能放在陽光底下說的事,其中還牽涉到了一些複雜的官名和軌制。
林紙鳶一輪聽下來,很有些迷糊,季明燁看她疑惑,便一一解釋給她聽。
其中林紙鳶連問了兩個蠢問題,季明燁還沒有說什麼,林紙鳶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低下頭喃喃說道:「其實你不用講得這麼清楚,我也就是好奇,你敷衍敷衍我就行了。」
季明燁的話語聲頓時止住了,他將林紙鳶的下巴輕輕托起來,正色道:「紙鳶,我希望你與我齊頭並進,將來為我主持中饋,我怎麼可能去敷衍你。」
林紙鳶心中一動,又見季明燁說道:「你若是無甚想法,我也不便去難為你,可我冷眼看著,你還是頗有一番抱負的。
紙鳶,你既然要和我一起走下去,那麼這些事,你多多少少得懂一些。」
季明燁這兩句話說得頗為嚴厲,但聽到林紙鳶耳朵里卻是極其悅耳的,幾乎讓她欣喜起來。
她並非不分好歹的人,自然能聽出季明燁言語中的期許。
林紙鳶原本就存了些擔心,自己不過是小家之女,如果跟著季明燁去了京城,季明燁會將她丟在家中,只管些女工針指之事,從此被束縛了手腳,但聽季明燁的話頭,倒不像是她擔心的那樣。
林紙鳶立馬端正了態度,認真聽季明燁講解,若有不大清楚的地方,還要刨根問底,讓季明燁說個清楚。
而且,她像是要證明什麼似得,將嬌杏一事也說了出來,待說到她通過幾件衣裙,就查出了嬌杏來歷時,季明燁熱烈的為她叫了聲好。
林紙鳶聽季明燁左一句又一句的夸個不停,有些難為情的去堵季明燁的嘴,說道:「嬌杏一事和顏公子做的事比起來,只能算些小聰明罷了,你莫要再取笑我了。」
季明燁順勢親了林紙鳶的手心一下,說道:「怎麼能算是小聰明呢,嬌杏一事其實難纏得很!嬌杏這種人,出身低,命又苦,所以重財重利在所難免,且沒有任何臉面上的顧及。
按你之前有些莽撞的性子,只怕會直接上去和她爭吵,但即便你吵贏了,她拿出孝道來壓你,在店門口胡攪蠻纏,你待如何,和她對簿公堂麼?
你若是忍下來,就會和春香一樣,不勝其煩,雖然嬌杏要的東西不多,但到底是受制於人,長久如此,恐生禍事。
你能想到先去探嬌杏的底,這就很難得了。再者說,你手下能幹的人不多,但依舊能在短時間內將嬌杏的老底翻出來,紙鳶,這件事你幹得很不錯。」
林紙鳶聽季明燁誇得有理有據,滿心歡喜,但又有些顧慮的問道:「那你說,我就這麼讓嬌杏回去,會不會有些婦人之仁了?」
季明燁寬慰道:「你覺得她人還不壞,所以將事情輕輕放過,這是你的善意,反正現在主動權在你手裡,若是她不曉事,你再想收拾她也容易。」
林紙鳶細細一想,感覺確實是這個道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興起,那話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顏朗身上。
林紙鳶笑道:「我看顏公子氣質超然,倒不像是那種行詭譎之事的人呢。」
季明燁對林紙鳶上下一打量,說道:「他氣質好,那你相公我呢,你怎麼從來沒有誇過我好看?」
林紙鳶本是無心之言,不想季明燁會突然吃這般飛醋,只得將季明燁也極力誇讚了一番。
季明燁這才放過林紙鳶,說道:「顏朗那小子是魏國公的長子,從小在老國公爺的教導下長大,要裝出幾分氣度還不容易?但私底下,和我也差不許多,你莫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林紙鳶奇道:「公爵的長子?那你怎麼還說他過去活得艱難?」
季明燁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