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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輔康在季明燦考取了舉人,只等來年高中,納蘭氏又家世顯貴,能助力季家權勢更上一層樓的情況下,將管家權交給了納蘭氏。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這個信號要了納蘭氏的命。
郁氏既然帶著滔天的權勢加入季家,就不可能看著爵位落在他人之手,她有自己的兒子,既然季明燦毫無謙讓的自覺,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納蘭氏先是被多年服侍的大丫鬟摜下高床,失了子嗣,又在小產後服食了能讓氣血枯竭的毒草,日漸虛弱,最終撒手人寰。
季明燦痛失愛妻,精神恍惚,辦事接連出現差池,屢遭季輔康訓斥,他開始無心爭奪爵位,整日借酒消愁,原先鐵板一塊的親衛也被人鑽了空子,混入了奸人。
最後騎術精湛的季明燦無故落|馬,被捲入滾滾長河之中,打撈起來時,身體早就被河水洗刷得乾淨,再好的仵作,也驗不出來問題。
提到大哥的死,季明燁的氣息便開始紊亂,不管過多長時日,他都遮掩不住自己的刻骨恨意。
他自幼喪母,父親眼中只有權勢,季明燦和納蘭氏就是他最親的親人,是他想用生命保護的人,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接連去世,連線索都找不到。
無能為力到讓人發瘋!
季明燁眼角已有濕意,他扣住林紙鳶的臉龐,手指帶了力氣,幾乎讓林紙鳶覺出了痛意,可她沒有阻止,任憑季明燁對自己的臉使勁兒。
季明燁看著林紙鳶,輕輕說道:「所以,我才不敢對你下任何承諾,我也不敢親近你,我生怕我連你都護不住,紙鳶,我只有你了,我寧願離開也要你活得幸福自在。」
林紙鳶輕輕的撫上季明燁手掌,白皙嬌嫩的手掌只有季明燁的一半大,顯出了幾分纖弱來,但林紙鳶的面容卻是十分堅定。
她回想了這些日夜近乎讓人崩潰的思念,說道:「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幸福自在。」
兩人頭碰著頭,臉貼著臉,是一個相互依偎的形狀。
誰也離不開誰,未來的路,再怎麼艱難,也只有相互依靠著走下去。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的生命已然交織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不可分離。
林紙鳶這才後知後覺,收回以前對季明燁的誤會。
她繼續問道:「所以,你便離開了季家,出來尋找復仇的方法?」
季明燁擺了擺手,說道:「我若是有這般悟性,當年早和我大哥兄弟聯手,後背相靠,必不會讓奸人鑽了空子。」
季明燦死後,季明燁並沒有那個尋找證據,以求復仇的耐心,當時的他性格莽撞,斷不是如今這般會迂迴,會堅忍的模樣。
當時的季明燁覺得,兇手必然就是郁氏,連同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說不定也做了幫凶,既然這仇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那麼直接上便是了。
他對自己的武力還是頗有自信的,大可直接拿刀劍殺過去,報了哥嫂的血仇,一命換兩命,豈不痛快!
休提那些籌劃謀略之類的東西,彎彎繞繞,囉囉嗦嗦,不是大丈夫所為!
然而,就在季明燁磨刀霍霍,即將動手時,一位世外高人闖入了季明燁的生活,並最終促成了季明燁的出走。
季明燁說道:「你可還記得我口中提過的葉師父?」
林紙鳶想了一會,說道:「我模模糊糊的記得,你在我受傷時提過一嘴,好像是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季明燁笑道:「他可不單是大夫這麼簡單。」
此人姓葉名塵,銀髮長須,氣質出塵,一張臉卻是鮮嫩,叫人看不出年紀。
他來歷不明,行蹤不定,平時單以遊歷山川,探訪風土為事,若心情好了,便去懸壺濟世,贈醫施藥,更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