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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那宋忱宋將軍一身戎裝,站立天街,引領著朝野後宮眾人靜候新帝同太上皇入德勝門時,便有江南人在下頭嘖嘖感嘆:「這位宋將軍如此美貌俊秀,倒是同那位南朝第一寵姬有些相像……」
有人反駁她:「這一位乃是帝京雙玉裡頭的一位,又是太上皇帝的半兒,怎能跑去南朝做寵姬?真是失心瘋了。」
那江南人理直氣壯地反駁他:「……那位寵姬相貌英俊非凡,百十年都瞧不見的神仙姿容,我怎能看錯?」
另有女子反駁道,「我聽聞南朝有一位雲都使,生的才叫一個俊秀,說不得是雲都使呢?」
百姓群眾這般引論紛紛,早有人將這些傳言傳至天街之上,宋忱清咳一聲,只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吃味,這便向身側的長行鄭來友問了一句:「本帥從前曾在金陵小住,頗知曉些金陵的風物,吩咐宮中,備些金陵的吃食去。」
說者有心,聽者亦有心,宋忱不過輕輕一語,天街之側立時就有有心人傳了下去,百姓群里那些正議論得起勁,一聽此言,立時便瞭然,結束了之前的猜疑,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你瞧,我就說吧,大將軍曾在金陵住過,南朝第一寵姬一定就是他!」
這些不過是些閒言碎語、坊間趣聞,待那浩浩蕩蕩的大軍入德勝門時,圍觀的百姓望見那高高在上的鑾駕時,皆屏住了呼吸,不敢高聲語,恐驚了那鑾駕上的天人。
鑾車一面為座,三面無障,那座上女子一身戎裝,髮髻高束,雪肌玉膚,眼眸靈動,端的是颯爽英姿,瞧在帝都百姓的眼中,卻覺得氣勢猶如九天之上的玄女,令人不敢逼視。
人群皆寂,直至雪浪在婢女的攙扶下,在天壇祭告上天之後,才稍稍恢復了一些喧鬧。
而那太上皇帝,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露出過真顏。
帝都百姓人人都被新帝的氣勢所震懾住,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新帝登基,史稱鳳帝,便是那九天宮闕,都稱作了鳳闕,而今日的這一場改天換地,在五年後,還是起了波瀾——太上皇帝意圖復辟,又惹起了萬千風波,這都是後話了。
雪浪入主鳳闕的第一日,封賞群臣,其後又在南宮召見了北廷的諸位臣工,直到深夜,只覺得頭暈目眩,幾欲嘔吐,再欲宣芸娘上前服侍時,卻有一雙青白雙手,扶住了她,清眸望著雪浪,其間金環閃動,有些淚意氳氟。
「臣……參見陛下。」宋忱將雪浪扶進了軟榻,這才屈膝拱手,語音誠摯懇切,「陛下今日封臣為禁軍首帥,臣感恩戴德,只是這一切並未臣真心想要。」
大約是因著夜色已深,宮燈溶溶,令雪浪有些神思亂飛,燈色下瞧美人,真的是越瞧越美——近來是怎麼了?好像體內有什麼力量促使著她,讓她莫名想親近宋忱……
那一夜的旖旎又浮上心頭,再對上那一雙星眸,莫名的就讓雪浪飛紅了臉,到底是經過了大風大浪之人,雪浪略一垂首,旋即仰唇笑,「你想要什麼?」
她說起閒話來,「你同雲都使為我開疆闢土,該當封侯拜相,可雲叩京千方百計想要做我的皇后,我左思右想,雲都使打小就沒了家,倒也是可憐……」
宋忱沉默一時,艱難道:「陛下萬莫將可憐等同於愛意,這世上可憐者眾,例如陛下身側那十七位打江山的結義兄弟,哪一位不是沒家的可憐人?」
雪浪呀了一聲,笑眼純真,「對頭,我想給每一個可憐的男孩子一個家。」
第61章 臣要退休 睡我,就現在
香獸里的香旖旎而起, 這是慣常她愛用的香——進得這鳳闕不過一晝夜,她身邊的人各有各忙,隨身侍候著的人也將從前的宮娥換了下來, 芸娘最是貼心,連香都換了。
大約是換了生地方, 這香氣今夜問起來竟有些沖,直教雪浪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