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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啊,好孩子!不管是阿隕強迫你的還是自願的,咱們都不會虧待你,你是咱們家從小定下的姑爺,好人家的兒子,老婆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她手忙腳亂地招呼宋忱,「快跟上,回寢宮,傳大夫。」
雪浪被扶起上了鸞駕依舊懵然,宋忱跟在她的轎旁,面色春風和煦,十分地甜蜜。
「那一晚怎麼了?」
宋忱笑向雪浪,輕輕出言,「那一晚臣種了一顆種子給您。」
雪浪細細回憶起那一晚,好似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不易受孕,就弄在裡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弄在裡面!
怪道他方才一直在說什麼寶珠,原來是有備而來,怪不得近日她精神不振、常常犯困!原來是他做下了好事!
雪浪扭頭看了看一側坐在鳳車上的姥姥喜氣洋洋,再瞧見走在她身側喜氣洋洋的宋忱,忽的惡從膽邊生,一拳揮出來,直直將宋忱推了出去。
宋忱原該躲開的,此刻卻不躲,硬生生受了她一拳,登時唇畔掛了彩,只不過那一絲血跡卻顯得他愈發的膚白勝玉,清俊無雙。
雪浪瞧著這浪子野心的臣子一臉笑意,眉眼過分的好看了。
「罷了罷了,就讓你夫憑子貴吧。」
宋忱卻笑的驕矜,悄悄握住了雪浪的手,眼眉認真地望住了她。
「臣會待您好,生生世世。」
回了寢宮之後,由那資深的太醫診斷,果是受了孕,姥姥身為太皇太后,宮裡頭輩分最高的人,這便全權替雪浪做了婚事的主。
昭告天下,宣陳國公世子宋忱入主中宮,封皇夫、一等王爵。
宋忱終究得償所願,而雲叩京卻黯然傷神,往那金陵閉關了數月。
這一日風和日麗,已是第二年的五月了,榴花開的正好,到了晚間便有絲縷甜香飄逸,鳳帝往那觀星台而去,正瞧見天上一抹晚霞消散,她扶了扶略顯笨重的身子,往那軟塌一窩,便有侍女跪坐一側為她揉腳。
遠遠兒地,在那抹晚霞消散的天際下,慢慢地顯出一個清俊頎秀的身影來,星辰在他的身後滿布,令他好似被雲月托著,緩緩地自玉階而上。
雪浪瞧著他不錯眼珠,手腕纖細令他過來,「邊塞可好玩兒,我瞧你黑了些。」
宋忱眼眉中帶了眷戀,俯身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吻,「……新婚燕爾便要差遣您的夫婿往邊疆去,您真是好狠的心。」
雪浪卻勾住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脖間吸吮,「七個月了,好生的辛苦……不知怎的,我今日一瞧見你,就獸性大發,快來,讓我玩弄你……」
宋忱的脖間全是她清淺的鼻息,氣海翻湧令他難以自持,他輕輕吻上了她的脊背,在她的耳邊喃喃,「臣怕弄疼您……」
雪浪卻回身吻住他的唇,在他的軟潤里寫字,「你才不怕……」她的聲音細碎輕軟,漸漸地融化在他的暖潤里。
到得七月份,鳳帝平安產下女兒,起了小名兒叫寶珠,生的玉雪可愛,眉眼間像極了宋忱,唇鼻卻似雪浪,倒是好看的緊。
這一日正炎夏,宋忱將從外頭風塵僕僕回來,沐浴更衣,從芸娘的手裡接過寶珠,正同她逗著趣兒,卻聽一聲通傳:陛下駕臨。
宋忱眉目舒展,抱著女兒起身相迎,卻見那殿門前冰井涼意絲絲,雪浪攜一人而來,那人紫袍黑靴,面容英俊端方,不是雲叩京是誰。
他乍見宋忱,笑容裡帶著一絲兒的戲謔。
「宋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正走過去抱女兒的雪浪,一臉委屈,「貴主從前是怎麼答應臣的?」
宋忱五感苦澀,只覺得心力交瘁,手裡的一枝撥浪鼓立時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