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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忱扶額。
該怎麼哄她出去?還是在自己光著的情況下?
他無計可施,半垂著眼睫問她,「水快涼了。」
雪浪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攤手,「相公親我一下不就可以出來了?床也同過,抱也抱過,便是同生共死也經歷過——親我一口,也不影響你成佛。」
他的心劇烈地在跳動,好像快不能呼吸了,也許是待在浴桶的時間太長,使他有點缺氧,可他眼前這張纖白明媚的面龐,散發的誘惑不可抵擋。
宋忱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出來,那指節如玉,指腹有些皺皺的,留下了泡了太久的痕跡。
「姑娘,我牽牽你的手吧。」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可好聽還是一樣的好聽,雪浪猶豫著看了看他,打算放他一馬。
她抬起一根爪子,慢慢地放在了宋忱的手中,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卡進了他的指縫。
「相公是怕過病給我吧?」她自說自話,「也罷,來日方長,我同你之間,還有許多的小情趣呢!」
她的手輕軟的像雲,手背上有淺淺的小窩,可愛有如貓爪,他握著這隻小手,心腔有些突如其來的悸動。
她離開時月色正濃,纖長的背影一霎兒便隱沒了,有如仙幻一般的來去無蹤,那股子悵然若失的感覺纏繞著他許久許久,直至換上寬大的寢衣,走進臥寢時,還使他的心頭鬱郁。
雲叩京卻醒了,同樣以悵然若失地姿態斜倚在床頭,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語,「我怎麼覺得雪……阿隕來了,還偷偷罵我來著……」
有著不為人知的小甜蜜漫上心頭,宋忱只微微一笑,往雲叩京的床榻一躺,打算和衣而眠。
雲叩京卻像見了鬼一般地審視著他,「你做什麼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我?好奇怪,我心裡有點毛毛的。」
他抱住了胸,英俊的面容上一派機警,「你該不會是想睡我?」
宋忱覺得他的腦迴路同阿隕沒什麼兩樣,包容地看著他一笑。
「雲都使多慮了。」他闔起雙目,想要入睡的心迫切,「我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
雲叩京有點放心有點沮喪。
這宋忱不喜歡男人,那麼就有可能會愛上雪浪,還不如喜歡男人令他省心……
可是誰知道是真是假呢?萬一他只是不知道男人的好呢?雲叩京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自己成功地把宋忱勾搭走,那麼雪浪就會愛而不得,說不得就奔向了自己。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高明!甚至開始盤算如何用自己的美色勾搭宋忱。
然而在第二天的清晨,他便改變了主意:萬一宋忱果真被他勾搭上了,甩不脫了怎麼是好?
他在心裡演了一百八十種劇目,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
第二日的天氣明亮溫暖,日頭融融的,曬的初秋枯葉飄落,雪浪站在院內,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今兒她心情舒暢,竟然破天荒地吃了一碗小餛飩,芸娘雖只比她大了十多歲,卻拿雪浪當女兒養,看她吃的細緻,歡喜的眼睛都眯起來。
「熱呼呼的餛飩吃一口,渾身上下都暖和,姑娘以後多吃點兒,身子一定能養好……」
雪浪拿帕子拭了拭唇邊,蹙著眉叫苦,「好撐啊不舒服!」
芸娘扶著她在鷯哥架下站一站,「常常不吃,胃就餓小了,難得吃幾粒餛飩,就喊飽。」
雪浪今兒起的晚,悄悄指了指隔壁,小小聲問:「隔壁呢?」
芸娘看了看那堵青牆,不過幾日功夫,上頭已然爬了幾株藤蔓。
「一大早便同雲都使出去了,好像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兒似的。」
「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