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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聽到此已然覺得不好,再一使勁,卻已為時晚矣,他被雪浪點中了上星穴,全身無力,唯有眼珠還可轉動。
雪浪笑眼彎彎,先把他推到床柱上坐好,擺了擺姿勢,接著無視他眼中的抗議,笑眯眯地將他髮髻上的綁帶取下,登時髮絲落地,再看宋忱,顏色更佳,絕美更上一層樓。
雪浪把他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姿勢,接著脫下了他的靴子,套在了自己的腳下,一切完工,這才躬著身子,在宋忱的面上香了一香,同他告別。
「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相公今晨在定淮門護著旁人,我吃了大大的醋,這會兒全還了吧!」
宋忱暗自運氣,卻發現並不能使上氣力,雪浪知道他的意圖,假做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遺憾道,「……別費力氣了,怎麼著也要半個時辰。相公好好享受這一刻的榮光吧。」
這一刻的榮光?
宋忱還未來得及吃透這個詞,雪浪已然掀開帳去,翻身上了他的馬,再接著,這六柱大床之前的雲絲帳一瞬被拉開,以搭扣系在了柱上,這張原本密不透風的大床,立時便成了三面密封,一面敞開的樣子。
雪浪在馬上氣宇軒昂,朗聲留下一句話便跑了:「南朝第一寵姬出巡嘍!」
南朝第一寵姬?
寵姬!
宋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背過氣去。
到底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雪浪這麼一吆喝,段乘風這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立時便隨著喊了幾聲號子,一鼓作氣,將大床抬了起來,往前繼續前行。
後來這一幕場景深深印刻在了金陵百姓的心中。
絕美無儔的男子長發披散,肌膚欺霜賽雪,一雙星眸寒冽清冷,他微微斜倚在枕上,整個人散發著妖冶的氣質。
南朝女主天下,這男子的姿色果然當得起第一寵姬的名號啊!
百姓們議論連連,可聞訊而來的雲叩京卻在出遊的床邊怒不可遏。
「他憑什麼?他哪一點配得上第一寵姬?」他逮著段乘風的肩膀使勁兒地搖晃,「我!我哪一點不比他強!」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能同南朝第一寵姬相抗衡的詞語,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妖姬好不好?禍國妖姬如何?我特麼是南朝第一妖姬!他算個什麼東西!」
段乘風被他搖晃地床都抬不穩了,面無表情地勸他,「八妹還未曾暴露身份,你就不要這麼激動了。」
雲叩京看著大床上的絕世美男,妒忌地想把他給拽下來,段乘風又耳語勸他,「你不是要做男皇后的麼?大度一些,女人在外面浪一浪,總歸還是要回歸家庭的嘛,想開些。」
雲叩京感到了絕望。
原以為定淮門宋忱護著他那小嬌妻,雪浪想通了,要同宋忱劃分界限,沒成想,他不過是回了部營一趟,這宋忱竟公然打著南朝第一寵姬的名頭出巡了。
嫉妒使他忘記了雪浪此刻的身份是江南共主的禁臠,他拿手一撐,長腿邁上了大床,在宋忱的身邊擺了個更加絕代芳華的姿勢。
宋忱度日如年。
周遭人的眼光令他如坐針氈,雖說出了大四福巷,進了門東大街,百姓們愈來愈多,看他的眼神帶著傾慕,甚至床上被投擲了許許多多的瓜果糕餅,還有手鐲耳飾……可他還是覺得有點頭大。
好在雲叩京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竟然主動跳上來陪他,第一句話就是挑釁,「你這是進貢不成,強行□□?本都使既然答應你過幾日為你引薦,就一定不會食言,你這樣是在造什麼勢?」
他恨恨,「貴主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麼?」說到這裡,雲叩京似乎醒過神來,狐疑一問,「為何段乘風他們抬著你?往哪裡抬?這到底是誰的意思?」
宋忱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