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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失望了,雪浪唇畔掛笑,點了點頭,「自是有的。」
姜陶一顆心像是在油鍋里被炸過一般,那等酥脆的感受實在酸澀,她顫抖著唇,臉色一霎便蒼白起來。
「你個賤貨!」氣憤使她喪失了理智,一下子撲在了雪浪的身上,雙手掐住了雪浪的脖子。
雪浪尚在病中,無力反抗,任憑她掐,只是她天生有神力護體,姜陶掐了一時便虎口生疼,坐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落個不停,雙眼冒著火,盯著雪浪眼神狠戾,「也罷,你是做皮肉生意的,我只當忱哥哥去買了回春!」
雪浪冷笑,纖指上移,撣了撣脖間的細塵。
「這一身穿戴、髮簪,連這靴子,都是你那忱哥哥的,你說這僅僅是買一回春麼?」雪浪氣人的功夫天下一流,這一劑猛藥直將姜陶氣的雙目通紅,像是要殺人一般。
姜陶看向她的穿戴,果見這一身外衫靴子都是忱哥哥白日所穿出去的,愈發的心痛,她捂著胸口落淚,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雪浪冷冷地看著她哭,「你這婚約得來的本就不光彩,怎麼有臉在這裡吃乾醋?」
姜陶聞言只覺得蹊蹺,止住了哭聲看她,「你怎知道?是忱哥哥告訴你的麼?」
雪浪不同她囉嗦,閉上了眼睛,「為著一個男人哭哭啼啼,也成不了大出息。」
姜陶心中恨意愈發強烈,她咬著牙怒視著她,自覺在言語上占不了什麼大便宜,只高聲喚了一句董岩,「打一頓抬出去活埋了罷。一介低賤,死了也就死了。」
董岩領了兩個侍衛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看雪浪的眼神像是在看落入陷阱的獵物。
姜陶轉身欲走,卻在臨行之時覺得心中仍是氣悶,這便蹲下身來,在雪浪的耳邊輕聲告誡,言辭中帶著居高臨下的驕傲。
「小娼婦,臨死之前好教你知道我是誰。北廷平邑公主是也,我的身份和地位,是你這娼婦生生世世都無法企及的。」
這句話說完,她終於將這口鬱氣給發散了出去。
十歲之前,她還只是草莽之女,父親雖領百萬雄兵,可她仍羨慕那些帝京的千金小姐、閨閣貴女,可十歲之後,父親稱帝,她成了北廷第一貴女,這平邑公主的身份,是她最為堅實的盾牌,也是她所有自信的根基。
而這地上將死的小娼婦,以為勾搭上了忱哥哥便能鯉魚躍龍門,卻不知身為草芥,生死皆在她的手中。
姜陶將驕傲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可奇怪地是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笑了一笑,一點兒都沒有艷羨她的意味。
說不上來為什麼,她有點悵然若失,只是慢慢地走了出去。
身後木屋子裡傳來一陣陣慘叫,聽聲音卻像是董岩的聲音,姜陶不以為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慢慢地回了城。
到達大四福巷時,四下已然伸手不見五指,好在府里點了燈,倒是明亮一片,再往院落里走,卻瞧見鄭來友正在搬箱籠,她有些惶恐,扯住了鄭來友問的急切。
「搬箱籠做什麼,駙馬呢?」
鄭來友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姜陶提裙便往內室中跑,便見堂中有頎秀的身影負手而站,她心下一松,又有些心虛,慢慢兒地走上前去,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忱哥哥你沒走,我好開心。」
她這溫柔一抱,令宋忱心生抗拒,他拿開姜陶的手,回身看她,正色道:「我來南朝是為公幹,後日便要覲見貴主,若是說項不成,便要興兵,公主還是先行回去為好。」
姜陶的眼淚說來便來,嗚咽著同他懇求,「哥哥,白日裡我同你吵嘴,是我錯了,你不要同我計較好不好?不要生氣好不好?」
宋忱見自己方才那句話並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