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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妃心說我也不賴啊,好歹比皇后那柔柔弱弱的模樣好吧!
「皇上忙於朝政,很少在後宮走動,先前太妃在,他還常來,這會兒沒惦記的人了,還有什麼心思見你。」
恭妃抹了抹眼淚,抬頭看向宜太嬪:「姑母,皇上難道真的喜歡良老太妃身邊的那個宮女?」
「否則這些流言蜚語怎麼來的?」宜太嬪語氣裡帶著一絲酸楚,當今皇帝和他父皇一樣都是多情之人,當年先帝一心只有孝德皇后,南胤如今也被一個宮女迷得神魂顛倒,她和恭妃姑侄兩個竟也是同樣的境遇。
恭妃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難道說那個女人真的懷孕了?」
「誰知道呢……」宜太嬪鼻子裡冷哼一聲:「她藏在秀山行宮,咱們又看不見!」
恭妃氣呼呼的站起身,凝眉道:「那我得想辦法見見,皇長子的母親只能是我!」
她說風就是雨的性格,嚇了宜太嬪一跳,這些年很少見到娘家侄女,不想恭妃竟然養成了如此刁蠻急躁的性子,心裡一陣後悔。
「你別亂來,當心得罪了皇上,你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恭妃咋咋呼呼地來,又急匆匆地走,回了自己寢殿就一陣搗騰,接連幾日都閉門不出了。
南胤自親政以來,就有源源不斷的事情需要處理,每當挑燈批閱奏章天不見亮又得上朝的時候,才發現當皇帝實在不容易。
張梁雖然野心勃勃,但能力不可小覷,至少在教導他時,用了十分的力,儘管意圖想要把他操控成傀儡皇帝,南胤還是在千錘百鍊中生了強悍的毅力。
每日早朝,大臣們圍繞的無非就是那幾件事,大多都和皇帝自身相關。
太傅今日告了病假,御史言官們也不必避諱,大事一說完,就涌到勤政殿,把話題扯到了他後宮上。
「按規矩中宮皇后應當和皇上住於勤政殿,然而皇后娘娘如今獨居福寧宮,皇上大婚已有半月,卻未曾踏足後宮,外頭流言四起,實在於國祚不利啊……」御史中丞險些老淚縱橫,躬身拜了又拜。
南胤坐在寶座上,一手撫著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皇后不是病了嗎,朕去了福寧宮,沒的擾了她休養。」
御史中丞一噎,復而道:「除皇后之外,還有四宮娘娘,皇上久久不入後宮,是萬不能的啊!」
南胤豈止是久久不入,兩三年前就該有司寢宮女伺候,結果到這會兒還沒動靜,起居彤簿上還空白著。
「朕近來忙於朝政,沒那心思,容後再說吧!」皇帝隨口應著,顯然沒放在心上。
御史中丞不厭其煩的諫言:「皇上肩負大楚百年基業,子嗣繁榮尤為重要,您也當考慮考慮了。」
御史這毛病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上諫君王,監察群臣,總是讓人無比討厭的,偏偏身為皇帝,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喋喋不休的諫言在耳朵里跑了一圈,南胤心不在焉的應著,忽然看御史神秘兮兮靠攏過來:「皇上,外頭有些傳言說您幸了一個宮女,如今已身懷有孕,年末便要臨盆了?不知是真是假?」
「有這種事?」南胤長眉一挑:「朕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御史一愣:「所以……是假的?」
南胤斜睨著過去,淡淡道:「御史大人,污衊別人清白可不是君子之舉。」
御史中丞老臉一紅:「臣道聽途說罷了,皇上恕罪。」
南胤沒好氣道:「你說你們天天盯著朕的後宮幹什麼?朕清心寡欲,修身養性不行嗎!」
御史拱手,有些遲疑:「皇上,那宮女……」
上首端坐的皇帝,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朕的私事就不必你們操心了,好好等著吧,明年就能好消息了!」
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