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页)
黛玉聽了,卻是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該喜還是該憂,情牽一人,心情便也跟隨對方起起伏伏的。
師徒六人收拾妥當,這便出發了。
昨日大師兄許是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今日清晨起來,她受的內傷好了一大半,也就不好意思再要大師兄帶著她走路了。
黛玉看向前頭飛在半空探路的大師兄,微垂了眼瞼,握緊了背簍的帶子。
原先她只想和大師兄做師兄弟,但現在大師兄不是和尚了,是不是有可能了……
可大師兄是只實心猴,便是不做和尚,照這麼下去,到天荒地老,說不定她和大師兄也還是師兄弟,或者大師兄開了竅,卻被像老鼠精那般大膽熱烈的女妖怪給吸引了。
黛玉微微抿唇。
唐時民風開化,街上隨處可見女子大大方方走路行街,尋常女子也能大膽追求所愛,譬如卓文君與司馬相如,兩人美好的愛情故事誦傳千古,尤其是塞外,她也常常能看見,姑娘街上,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大膽追求,大膽示愛的。
她不在那個層級分明,禮教森嚴的賈府,大師兄也不是和尚了。
她是否有勇氣像卓文君那般,大膽地靠近大師兄……
是否可以主動追求大師兄,至少試一試。
黛玉思及此,心跳快得像擂鼓,旋即又飛快地搖搖頭,她是瘋了還是傻了,卓文君敢與司馬相如走,是因為司馬相如傾心於她,誠心實意,兩人促成一段姻緣,同甘共苦,大師兄對她無有男女之情,她貿然陳情糾纏,豈不是像那不知羞的女妖怪一般。
下場就是被大師兄當成女流氓,大師兄不至於打殺她,但也會厭棄疏遠,被不喜歡的人叨擾,並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她也不想被大師兄討厭。
黛玉心中剛起的那一絲勇氣,就這樣偃旗息鼓了。
「明明快要入冬了,怎麼天氣還是這般熱,越往西邊走,越是熱了,路上也越發荒涼。」三藏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遠處天邊烈日炎炎,喉嚨幹得幾乎冒煙。
原先還能看見些叢林密樹,越往西邊去,越是稀少,走了有七八日,樹沒了,草也沒了,穿著幾層的納鞋,腳底板也是燙的。
小白龍熱得哼哧哼哧張口吐氣,三藏見它著實辛苦,路也平坦,便下馬自己走,再過了十多日,便是晚上,也能感受到熱浪,熱得人睡不著。
三藏眼圈青黑,白日走著,覺得自己隨時都能暈過去。
三藏伸手招呼徒弟,「不行了,找個地方先歇息歇息,為師走不動了。」
大聖前頭看看,勉強在一塊土坯牆下找到遮陰的地,卻也沒什麼用,這熱似乎也不是太陽給的。
黛玉扶著師父在石塊上坐下來歇息。
三藏才挨到,哎呀一聲跳起來,捂著屁股直喊燙,完全顧不得聖僧的形象,「真真火燒一樣。」
八戒哈哈大笑,「哎嗨嗨,原來師父也會跳腳啊,哈哈。」
三藏疼得厲害,又見他看笑話,氣不打一處來,「夯貨休要取笑,你來試試,保准成烤乳豬。」
八戒憨笑著,當真過去試了試,重重坐下,也甩著袖子跳起來,哎喲哎喲喊疼,「師父沒說錯,這能把雞蛋都烤熟囉!」
三藏忍不住笑起來,黛玉用水囊灌了些靈泉水,挨個分給師父師兄們,又從識海中割了青草給小白龍。
一望無際的黃土中,能看見些嫩綠色,清爽怡人,小白龍嘶鳴一聲感謝,咬在口中,一口吞了。
黛玉又摘了些果子,除了還是幼苗狀的仙桃,黛玉識海中有六十九顆桃樹,七十九顆香蕉樹,一片單獨的息壤栽種藥材,餘下還有桑樹、梨子、栗子、柿子、葡萄、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