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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魂識破碎,傷到了本體,手臂和脖子上都有細小的口子,外傷好治, 吃了丹藥,恢復得七七八八, 內傷就需要不斷地補充靈力, 安心靜養了。
黛玉先把布帛接過來, 攥在手心, 感激地朝大師兄笑了笑, 幸虧大師兄是個君子。
八戒剛才忘記的事又想起來了, 樂顛顛的要湊過來看, 「小師弟, 帕子上寫了什麼,可是花果山哪個小妖怪送你的信物, 方才自己看的臉紅, 卻不給老豬看,嘿嘿。」
「二師兄不要亂說,我一心只想修仙。」黛玉辯解,不敢去看大師兄, 怕師兄在意,又怕他不在意,垂著頭整理帕子,想著先藏起來,過後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再銷毀。
黛玉一邊還要警惕促狹的二師兄過來偷看,窗戶口卻卷進來一陣風,她手裡的帕子就這麼飛出去,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翻飛了兩下,直直貼到了大師兄的臉上。
字朝裡面。
天吶!
天要亡我!
黛玉頭暈目眩,一下撲過去將帕子奪過來,攥在手中,揣去懷裡,又面色通紅地拿出來,急忙塞到背後床榻上的枕頭下了,還順手關了窗戶,這該死的天氣,好似到了傍晚,風就很大了。
八戒哈哈笑,「猴哥,老豬恍惚好像看到是字,寫的什麼?」
要不是實在小性,黛玉都要羞窘得撲在枕頭上哭起來,雖然眼睛不去看,卻是每一根頭髮絲的注意力都在那猴子身上,不斷地在心裡道,就那一下子,屋子裡光線又不是大亮,整張布覆在猴臉上,大師兄肯定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
肯定什麼都看不見,莫慌莫慌。
「俺老孫沒看見,呆子,小師弟是女孩子,和我們不同,說了不讓看,你就不要好奇,走,跟我餵馬去!不要打擾小師弟休息。」
他說著,也不多停留,說了聲小師弟好好休息,揪著八戒的豬耳朵出了屋子。
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遠。
黛玉在心裡感激菩薩,砰砰跳著的心臟稍稍安穩些,臉已經像紅透了的果子,在被褥里蹭了又蹭,她的心意已經這樣明顯了,連小猴子們都看出來了。
八戒唉唉叫疼,拉了小白龍去放馬,待院中看不見他的身影,毛猴一個筋斗雲翻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山頂上蹲著,面熱耳赤,毛手在臉側煽著風,不過一熄,又在雲頭上滾了兩圈。
夭壽了,小師弟非但是個女孩子,而且還對他是那般心意。
這可怎生是好。
觀世音送完法旨,中途路過普陀山,與驪山老母一會,見山頭上竄來一石猴,滾來滾去弄得山上飛沙走石,沒一會兒又呆成了一座真石猴,料想這猴頭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難處,便使了個傳音法,將這猴子叫下來了。
觀世音看他胖圓了兩圈,被嚇了一跳,問道,「你這潑猴,天黑了怎麼不睡覺歇息,跑來人家山頭上興風作浪。」
大聖才回神不久,四下看看竟是竄來了普陀山,笑著稽首,「打擾老母菩薩,悟空這就走。」
他神魂顛倒的,驪山老母和觀世音對看一眼,問道,「猴子,你可是有了什麼難題,說與我們聽聽,興許能幫你一二。」
大聖躍到石柱上,難得不好意思,「俺老孫,遇到一個知心人,她願意為老孫承受刮骨的痛,幾乎丟掉了性命,對老孫可好了,可是老孫要保師父西去取經,已入了佛門,是個正正經經的和尚,這事實在是為難了。」
觀世音笑話他,「啊呀,你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這件事,你得請教老母,我沒戀愛過,也沒結過婚,不知道,指點不了你了。」
老母就一齊笑話他兩個,圍著猴子轉了一圈,問道,「帶上佛陀帽,也可摘下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