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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認真地點了點頭，未來會怎樣宋甜甜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做好了準備去面對。兩人本就靠得近，宋甜甜狡黠地湊上去在他唇上偷走了一個吻，笑得像個小狐狸。

「我去把洗腳水倒了。」氣氛正好時，齊軍突然直起身，宋甜甜錯愕地看著他，「等我。」

這男人……

「誰要等你啊！」

宋甜甜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一翻身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原本覺得氣氛正好，她還以為會發生些什麼，結果下一秒……就這？！

等齊軍再次回來時，她並沒有睡下，見他進來就招了招手。

「如果我們讓媽跟我們一起去，她會不會答應啊？」

畢竟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部隊駐紮的地方一般也比較偏遠，宋甜甜拿不準婆婆舒蓮生願不願意。但是他們一家人都走了，就只有婆婆一個人在小宋莊了。就算有宋家人照顧一二，但總也沒自家人妥帖，畢竟就算是她爸媽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注意到。

「你要帶大小寶去嗎？」

齊軍關注到妻子話裡只說起他媽，說明兩個孩子是在隨軍的計劃裡。

「當然，我們是大寶和小寶的爸爸媽媽，陪伴他們也很重要，他們已經四歲了，懂得很多，我們都去部隊，他們會覺得自己被舍下了，難道你不想？」

搖了搖頭，齊軍失笑，如果說沒回來之前，對自己是兩個孩子的爸爸還沒什麼體會。但這一個多月天天相處，血脈相連，他自然是想帶孩子們一起的。

未曾說起這個問題，不過是因為之前只顧著高興於她願意隨軍。兩個孩子自然是跟著他們一起走更好，留在家裡讓他媽照顧會很累人，可一起隨軍，辛苦的也只是甜甜，他歸隊以後可能會很忙，能照顧到家裡的很少很少。

「你說得對，對孩子們而言，陪伴很重要。如果大寶和小寶都去部隊，那說服媽的可能很大。」

這一刻齊軍已經在想得跟兩個兒子說好，讓他們去說服他媽要容易得多，因為他知道他媽習慣了他常年在外，但是肯定捨不得兩個小的。

「讓大寶去跟媽講，小寶再撒撒嬌。」

宋甜甜捂著嘴笑了，齊軍微微勾唇，他倆倒是想得一樣。

……

出乎宋甜甜的預料，舒蓮生很輕易就答應了，她笑著把兩個孫子摟在懷裡，看著兒媳婦道：「怎麼？很驚訝！」

宋甜甜老實地點了點頭，如果是她媽，她絕對沒法說服她跟著一起去部隊或者其他地方，即使她爸也一起。

「雖然小宋莊我住了很多年，但實際上這裡也不是我的根，我的那些家人也早就沒有了，有的只是齊軍和你，還有我兩個可愛的孫子。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家，家在哪兒根在哪兒！我自然沒有不捨。」

「媽，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的。」

她倒是想岔了，她媽雖然最寶貝她，但是她還有三個兒子，每個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雖然會偏心她，但也不至於不要其他孩子呀！就像以後她三哥如果在部隊安家，她媽估計也就兒媳婦生孩子過去幫忙，然後繼續回到小宋莊，因為這裡才是她的家。

「當然，一直在一起，看著我們大寶小寶長大！」

「奶奶。」大寶和小寶一人一邊窩在舒蓮生懷裡開心地笑了，真好啊！

很快，時間就到了齊軍要歸隊的日子，從安縣到齊軍所在部隊需要兩天。不過去部隊比較好的地方在於，火車是一大早，等到了地兒則是第二天的傍晚，而回安縣則要在火車上待兩個晚上。

因為是一早的火車，他們前一天晚上是在公社的宿舍裡睡覺。舒蓮生沒到公社，宿舍太小睡不下，等兒子走了她才會也住到公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