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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甜配合道:「那我該怎麼做?」
楊柯暗示道:「在重案組你只是一名實習生,做決定的另有他人。」
花甜樂了,「你是說孟旭。」
楊柯一頓,右手握拳,掩飾性咳嗽兩聲:「我什麼都沒說。」
「可你剛才還說問題很嚴重,趙華刁美鳳兩條人命都是知情不報的結果。」
楊柯眉頭緊鎖,「警察辦事講究實事求是,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如果主要責任不在你,自然不會追著你不放。」
花甜拍拍手,「我懂了,如果知情不報是孟旭的決定,那我這個服從上級安排的小蝦米就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是這個意思吧?」
楊柯扭頭,看向窗外,半響,點點頭。
花甜站起來正正帽檐,手指划過警徽,微微一笑,陽光打在她臉上,說不出的寫意氣派。
「我這人從小到大算不上君子,死貧道不死道友的事也不是沒幹過,但。」花甜聲音一頓,擲地有聲:「人在做天在看,有所為有所不為,斷沒有自己犯錯讓別人頂鍋的道理,畢竟要臉,你說對吧,楊指導!」
楊柯氣得發抖,感情半天心窩子白掏了,「朽木不可雕也!」
「花甜,起來!」
清晨的花家,花盈秀劈頭蓋臉嗷嗷一嗓子,裹著被子的花甜從床上哐當一聲,跟煮熟的餃子破皮一樣滾出被窩掉地上,聽聲都疼。
「睡睡睡!一個大姑娘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爹有礦還你媽金鑄的,再睡,再睡大家一起餓死得嘞。」
花甜揉揉摔成八瓣的屁股,腦門嗡嗡作響,比十萬隻蒼蠅圍著還吵吵,花盈秀一人可抵一軍。
「媽,我才。」弱弱的花甜剛出聲,就被她媽懟了回去。
「別叫我媽,我叫你媽,找工作費多大勁,求爺爺告奶奶,嘴說禿嚕皮了才給你塞進公安局,你倒好,鐵飯碗沒端幾天讓人趕回來,甜啊,你起來擱咱家米缸瞅瞅,在瞅瞅你爹你媽,我們兩小身板加起來夠你啃幾天。」花盈秀越說越起勁,唾沫星子噴了閨女一臉,洗臉都省了。
「你擱家裡蹲幾天,我一攤生意沒做成,你爸出去買個醬油都丟錢,昨天電飯煲燒了,飯沒法做,最最重要的,想想你的命中大劫,你離二十二沒兩月了,再不努力攢功德,小命耍掉了噻。」花盈秀恨鐵不成鋼,擰著閨女耳朵根,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疼得花甜尾椎骨都醒了。
「疼,疼,疼,媽你放手呀。」花甜順著她媽的手勁,扭得跟天津麻花似的。
「我願意呆家裡,所里讓我停職,我能怎麼辦。」花甜捂住耳朵抱怨道。
聞言,花盈秀越發生氣,「讓你停職,你家裡蹲,你那些領導老師同學,不曉得跑跑關係走動走動,人情社會多拜訪多送禮多套套近乎准沒錯,家裡蹲蹲出個坑能復職咋地,平時粘上毛跟猴似的,這會傻了吧唧,你是我閨女不。」
「還有工作,開始刑偵重案組,後來小派出所,我不說了,現在竟然給人灰溜溜趕回來,人家步步高升,你穩步後退,有你這麼當官的嗎?」
花甜瞠目結舌:「媽,你想什麼呢,我一小片警當毛線官。」
花盈秀掐著腰站在床頭,從身後抽出一根老長晾衣杆,花甜瞪圓眼睛,連連後退,語調開始結巴:「冷靜,花盈秀女士冷靜,我可是你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大的親閨女。」
花盈秀步步緊逼,嘴角勾出冷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花家不養閒人,你要敢繼續睡,老娘把你屁股揍成八瓣拍成蒜末當佐料使。」
老媽忒兇殘,花甜在母親的關愛下,疼得嗷嗷叫喚。正當花氏母女雞飛狗跳之際,房門口傳來一道弱弱的男聲。
「老婆,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