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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類締結婚姻,在基因鎖里完成結番之後,就不可能再有別的配偶,我是我父親唯一的繼承人,然而我父親時常看著我就能掉下淚來。我總以為他不喜歡我是個oga,因為oga不能將文家發揚下去,然後在我八歲那年生日,我騙過了看管我的老管家,自己跑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琳琅滿目,目之所見都是新奇的東西,哪怕是一朵花,一棵草都比四方天的莊園裡有意思。
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的小文雪陽在第四次經過同一個街道時,終於意識到,自己迷路了。她抱著自己新買的玩具熊,披著絨毛的機器熊是為孩童專門研製的玩具,它能敏銳感知孩子們的情緒別動。
玩具熊用柔軟的頭頂蹭著小文雪陽的手,企圖安慰她。
但小文雪陽仍舊很低落。在她沿著街道走第五遍的時候,敏銳的第六感提醒她,身後有人,危險的感覺像密密麻麻的針,扎在oga的情緒上,激化了更深的恐懼感,她開始奔跑,可持刀的人影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多遠,等到累的動不了時,已經是一個骯髒無人的小巷子,殺手在她眼前顯出凶神惡煞的真面目。
尖銳的刀子猛地紮下,她反射性閉上眼睛,只覺得一陣風猛然拂過,而過嘭的一聲。面前兇惡的殺手已經倒在地上,露出身後小布丁一樣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的一身精緻服裝,卻毫無禮儀,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一個底層貧民才會吃的甜筒,踹到殺手的腳緩緩放下,平靜的眼底仿佛踹倒的是一個水桶,絲毫不見起伏。
很兇很兇。
她聽到她問:「你沒事吧?」
這是她第一次見風誤。
她跟著風誤走出巷子,映入眼帘的是貧民區午後的一天。那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這裡沒有過高的科技,生活的也普遍是低階的beta,大部分都身有殘缺,聽不到、看不見、走不動、站不起才是這裡的常態,而且僅有小小一部分能植入新人類已經淘汰了的機械軀體。小巷之外,甚至還有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拿著幾根不知從哪裡淘來的淘汰電棍,耀武揚威要來收保護費。
風誤沒有顧忌地坐在骯髒的燈柱子下,甜筒吃完了,又從口袋裡摸出兩根劣質糖果,其中一根遞到自己手上。
混混們還沒能走進巷口就被風誤一個石頭砸了出去。別人看不見,她卻知道這些石頭裹著一層風,速度和力道都大的嚇人。她不敢一個人走,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在風誤身邊。
日漸西沉,風誤幫著瘸腿的貧民老大爺將拾荒的架子車推進巷子裡,老大爺聲音嘶啞,笑得卻很爽朗,抖著手從口袋裡摸出兩根棒棒糖遞給風誤:
「這是今天的保護費。」
風誤仍舊面無表情的點頭,出了巷子就把棒棒糖分給她一根。
吃完最後的棒棒糖,風誤打道回府,小文雪陽遠遠跟著,眼睛四處打轉,企圖找到回家的路,結果一路走到了家門前,看到哭得淚眼滂沱的管家她才反應過來。
這個小女孩也沒有問過自己是誰,家住哪裡,但卻直接把自己送回了家。
老管家哭過勁兒,連忙拉著她向風誤道謝時,風誤已經當著她的面以極利落的姿態爬上鄰居家的高牆。老管家道:「這是風家的小姑娘,是個alpha。」
那一天她知道了這個名字。
「那天之後,每天傍晚同樣的時間,我都能在圍牆上看到她,慢慢的,她會將她收到的『保護費』分我一半,有時候是糖,有時候是甜膩的過頭的冰淇淋甜筒。」
最後一絲陽光隱沒地平線下,沒有一絲徵兆,文雪陽失望的回到床上,已然是行舉得體的大貴族。
「她知道我不能出門,所有很多時候也會偷偷來看我,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偶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