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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站在樓梯間沒動。
老余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
岑景雖然在他手底下待過,但實際上人家是老闆夫人,現如今自己也做了老闆。
他一個部門經理,雖然年歲長了很多,但有些話也不好直說。
只是道:「你也別聽外面的人瞎說,現在到處都挺亂的,公司肯定不會放任這樣的消息繼續流傳。最終到中午十二點,公關部肯定能想辦法壓下來。」
岑景一直沒說話。
他當然清楚外面的人有沒有瞎說。
他最後一次看見賀辭東就是他剛從連春港回來的那個晚上。
他離開的時候,姚聞予就暈倒在馬路邊。
賀辭東陪人去國外療養的事情估計不離十,但視頻到底是怎麼出去的,這事兒岑景還是得問清楚。
賀辭東的電話打不通,岑景就打了高揚的電話。
高揚那邊估計也因為這事兒被打爆了,一直占線。
既然賀辭東沒在,岑景就出了大樓,剛到門口,手機就響了。
一看,賀辭東。
岑景接起來,剛餵了聲,對面就傳出姚聞予的聲音。
他說:「岑景,看來這一場,還是我贏了。」
「視頻的事兒你放的?」岑景問。
頭頂密密麻麻的小雨並沒有停,岑景站在空曠的空地中央,頭頂很快染了一層白色的水珠。讓他的臉看起來多了一層雕塑一樣的冰涼感。
連那雙眼睛,都變得毫無溫度起來。
姚聞予:「視頻辭東的確給我看過,但又不止他手裡有,所以到底是誰還是你自己查吧。他昨天晚上陪我熬了一夜沒睡,今天高揚的電話一直往這邊打,我打給你只是想說,不要在他這裡白費力氣了,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岑景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反胃的感覺。
他凝眸冷道:「你讓賀辭東自己打給我。」
「不相信?」姚聞予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他道:「岑景,你為什麼非要自取其辱呢?」
岑景:「當然是因為我不蠢,你那一套手段在我這裡起不了作用。我找賀辭東不是因為想知道他有多在乎你,我只是確認,如果真是你做下的事兒,我是弄死你,還是把你倆都弄死。」
視頻流傳出去的原因,很關鍵。
如果只是無意,賀辭東頂多算連坐的責任,但岑景不止一次見識過姚聞予對他來說的作用,既然都能放下手頭的事兒陪人出去療養,岑景就不敢賭。
賭這次的事兒賀辭東沒有參與其中。
姚聞予對他態度似乎沒了法子,冷笑了聲說:「你真要那麼想知道,不如你去問問一個叫戚雄安的人,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通訊掛斷。
岑景捏著手機,看著通訊錄里賀辭東三個字。
第一次氣得把手機給砸了。
砰一聲,在幾米開外的地上粉碎開。
就像他此刻暴怒到壓抑不住的心情。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參沒參與。
姓賀的,你完了。
第34章
「時渡」大樓外的馬路邊停下來一輛黑色轎車,就在岑景的身邊。他看著搖下車窗里露出的那張臉,臉色有些冷淡:「戚先生。」
姚聞予剛在電話里提及的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戚雄安笑了下說:「沒必要叫這麼生疏吧,我們又見面了。」
半個小時後的某茶餐廳。
戚雄安給他到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說:「嘗嘗。」
岑景垂眸掃了一眼面前的杯子。
「不用。」他道。
連春港是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