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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灼臉上還沾著血,蒼白的臉猶如鬼魅。
他望著阮笙先是喉頭一緊,接著想起什麼,立即抬手擦去臉上猩紅的血滴,才敢伸手去把阮笙抱出來。
「笙笙……笙笙!」他薄唇翕動,叫著阮笙的名字。
阮笙埋進熟悉的懷抱,荊棘味的alpha信息素給他了極大的安撫,他低低咽聲,拽住傅元灼的衣襟不放手。
傅元灼知道阮笙現在這個時候根本拖不了多久,他立即下了車,抱著人就要走。
「剩下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全部關到起來,十天之後交給警方。」
在華國境內持槍傷人,會受到十分嚴重的刑罰,但在那之前,他要先從這些人身上,把阮笙受過的罪付諸千百倍。
他剛走出幾步,卻被人拽住褲沿。
低頭看去,是硬生生被斷了半掌的顧恆立,他哭喊向傅元灼求饒:「別、別關我,這都不是我的主意啊!都和我沒關係!」
傅元灼無動於衷。
「綁架是顧宇想出來,但那些僱傭兵都是我大哥聯繫的,」顧恆立使出最後的力氣不鬆手,「這和我都沒關係啊!」
他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話。
傅元灼臉色一沉,將阮笙抱得更緊了些。
他只知道顧恆立父子謀劃了這次綁架,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顧恆遠的手筆。
「我也不想的,我只要錢。但大哥要你死,」顧恆立怕得涕淚橫流,「我不是你爸,他才是你親生父親。二十年前,他也要你們母子死,那場綁架就是他自導自演。」
聽見這話,傅元灼身影忽地頓住。
顧恆立還在說:「他不喜歡蘇家小姐,把那場綁架嫁禍到幾個叔伯身上,才把顧氏奪到手。是我,是我把你們帶了出來。」
顧恆立極力把事情說得對自己有利,其實當時只是顧恆遠讓他處理屍體,他卻發現蘇念秋沒死透,他自己不敢殺人,這才找了個地方,把這對母子藏了起來。
傅元灼回頭沉沉看了他一眼,語氣聽不出情緒:「這麼說,是你救了我?」
「對啊對啊!」顧恆立連忙點頭。
傅元灼斂眸,淡淡對身邊人道了一句:「那留他全屍,挑個僱傭兵下手。」
顧恆立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抖得像個篩子,傅元灼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抱著阮笙上了車。
純黑的賓利在狹窄的馬路上劃破夜空,轉眼就消失在夜幕中。
後車座的隔板被傅元灼升了起來,阮笙手腳鬆軟無力地倒在他懷裡,玫瑰香氣蔓延整個後車座。
繩索被解開,傅元灼盯著阮笙瓷白皮膚上刺目的紅痕,眸中燃燒著怒焰。
那些傷害阮笙的人,都該死!
他立即撥通林鎮的電話:「顧恆遠還在想著出國?」
林鎮應了一聲。
「把他的行程透露給其他股東,還有之前被顧氏搞垮的那些公司。」
林鎮不知道傅元灼為何突然變了主意,他原本只是想扳倒顧氏,重現容林的悲劇,不過現在傅元灼想把顧恆遠逼入絕境,他也沒有意見。
「還有……」傅元灼垂眸看向正在他頸間蹭動的阮笙,「未來一周,都別打擾我。」
林鎮那邊還想說什麼,傅元灼直接掛斷了電話,擁緊懷裡人,薄唇觸上阮笙的額頭。
「快回家……」阮笙聲音發顫。
傅元灼收緊手臂,低低地「嗯」了一聲。
從郊區到市區需要整整一個小時,所幸午夜時分,街上幾乎沒什麼車,傅元灼一路讓司機加速,漫長的車程足足被壓縮到半個小時。
一回到家裡,連房間都沒進,阮笙直接被壓在門板上。
他殘存的最後一絲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