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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打算說嗎?」
五條悟低頭看著身前曾經對他處處限制束縛的高層之一,遮蓋在眼罩下的蒼藍色眼眸慢慢泛起了亮光。
「你們的消息那麼靈通,應該早就知道我已經知道一切了吧。」
「五條悟!你這是叛變!對高層動手你難道是想成為第二個加茂憲倫嗎!」
「吵死了。」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折斷了對方的手腳,「怎麼就沒有專門用來逼供的術式呢。我可沒有耐心在這裡和你耗下去。」
說著,他歪了歪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思考。
「要不然直接殺掉吧,反正知道這件事內幕的人不會只有你一個。」
「五條悟!」沒想到五條悟居然會這麼幹脆地放棄逼問,被抓住的高層頓時慌了。
反轉術式能夠治癒外傷,但不能起死回生。
他原本以為五條悟只是一時氣憤而已根本不會越過這條線痛下殺手,但誰能想到對方是真的動了殺心。
「你不能這麼做!你是想要背叛整個咒術界嗎!」
「你自己也是這件事當中的受益者!五條家的六眼,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加茂家的赤血操術,甚至狗卷家的咒言,支撐著御三家屹立千年的繼承術式全部是來自於那個死去的神明!如果這些術式被奪走,咒靈就會——」那人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里。
他的脖頸被掐碎,下頷骨被折斷,鮮血混著被撕爛的碎肉濺了一地。
「不要給我用奪走這個詞。」五條悟把手裡還在嘶嘶喘氣的頭顱隨手一扔,粘稠的鮮血順著他蒼白的指尖一滴一滴落下,紅白交織艷麗如同鬼魅。
「本來就是搶來的東西,不要說得就像是你們本來就該有的一樣。」
「刺啦——」似乎是什麼東西在地面上被拖拽的聲音。
五條悟轉過身,看著黑暗中突然出現的咒靈將碎裂的屍體一口吞下,夏油傑背靠著樹幹,額前的劉海遮住眼底明滅不定的暗光。
「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五條悟慢慢擦掉臉頰上飛濺的血痕,「這件事一旦做了,我們誰都沒有回頭路。」
「那就去做好了。」回應他的,是夏油傑微微眯起的雙眼。
「我們是最強的,不是嗎。」
夏油傑站在漆黑的樹影下,粘稠的夜色河水般在他身畔淌過。
他的身後環繞著無數咒靈,沖天怨恨在漆黑的夜色里擴散蔓延,而被簇擁在其中的他,不像人類,反倒更像是千年之前率領百鬼夜行的大妖。
「我所追求的,不是保護弱者的大義,而是讓該死的人得到正確的死亡。」
「如果你是叛徒,那我就是叛徒的摯友。」
他笑著抬眸望向身旁的人,眼裡猩紅的血色悄無聲息地沸騰。
「我們,不過是共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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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那間高層會議時常用的房間的時候,在場的人大多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
五條悟笑著鎖上門,這雙能看清一切因果假象的眼睛,如今也能輕而易舉地看清潛藏在這些人心底深處的恐懼。
在他進入這裡的時候,夏油傑就已經在周圍設下了誰都無法離開的『帳』,與其說這是興師問罪,倒不如說是一場由他主導的單方面的屠殺。
「這都是為了御三家!為了人類的未來!」有人攔在了他面前,「為了這些,做出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御三家也為這付出了代價不是嗎!無論是天與咒縛還是別的——」
說話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咽喉,那人睜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捂住脖子,下一秒,人頭落地。
「我最討厭的就是聽別人給自己的過錯找藉口。」五條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