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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糾正道:「倒也不是說人類這個整體,而是五條悟,他的善惡觀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指針。」
兩面宿儺:「我不明白。」這樣屬於人類的情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兩面宿儺從前根本就沒有為這樣的情感感到困擾過。
顧青「唔」了一聲後才說道:「這是個意外。想想看,再精彩紛呈的劇情對我而言都千篇一律時,有了這樣一個意外。我的情緒被那樣的他挑動了,我自然會欣喜若狂,想看看那樣的他還會帶給我怎麼樣的驚喜。」
兩面宿儺:「『那樣的他』?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是讓你心緒變動那一個時刻的五條悟,所以你會讓他一直保持那個形象,進而貫徹你的意願。」
顧青:「嘛。」
兩面宿儺:「有意思有意思。」
顧青又說道:「這樣的意外是可遇不可求的,在它發生前,你都根本料想不到。就像你和虎杖悠仁。」
兩面宿儺不爽地「嘖」了一聲:「我不否認這是個意外,可虎杖?他太無趣,太中規中矩了。像他這樣空有一腔熱血,卻又標榜自己是正義使者的人,在普通人中或許有不少,可作為一個術師他的存在就太突兀了,突兀到不用我多費心都能將他壓垮,叫他——用這時候流行的話,叫『黑化』,沒錯吧?倒是那個叫伏黑的小鬼,瘋狂起來反而比較對我的胃口。」
顧青問道:「你是在用『咒術師』的標準看待他們的嗎?」
兩面宿儺:「不然呢?」
「我倒是覺得虎杖是所有人當中最有韌性的一個,或者說,他是最人類的一個。」顧青出乎意料地對虎杖悠仁評價很高,「儘管人類如何於我無所謂,可人類被造物主偏愛並非沒有道理的。就拿月球來說吧,早在四十年前,人類就已經使用工具成功登陸了上去,或許過不了多久,人類還能殖民到月球上呢。希望到那時候你再感嘆月光還是這般皎潔時,不要多聯想那上面怎會有——」
有人替他說出了那個不文雅的詞:「蛆蟲。」
顧青:「……對。」
兩面宿儺:「…………」
兩面宿儺:「五條悟?!」
五條悟語氣歡快地打起了招呼:「是我喲。詛咒之王,晚上好呀。」
顧青補充了句:「沒錯,悟一直都在。」
兩面宿儺:「……」
顧青彬彬有禮道:「你就當這是我的惡趣味好了,就像你閒來無事去撩撥九命一樣。」
五條悟:「欸?我還以為我們是在秀恩愛?你瞧在日文中,我們一般不會直接說『我愛你』,而是會說『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你之前不就這麼說了?」
顧青嫌棄道:「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覺得月色很美了。」
五條悟據理力爭:「那上面現在又沒有人,頂多有各國登月時留下的旗幟和探測器而已。」
兩面宿儺:「…………」
兩面宿儺對月亮有種特別的情懷,想當初他從虎杖悠仁的身體內恢復意識,進而受肉後第一句話就是「月光果然還是要親身來感受啊」,之後才是覺得這個時代那麼多人,正適合大開殺戒。總之,因為這段談話,他心中不快,轉過去就去折騰虎杖悠仁了。
「小鬼,人類登月是怎麼一回事?」
顯而易見,這裡的「人類」是那些螻蟻一樣的普通人,而不是擁有特殊力量的術師,這叫兩面宿儺稍微有點在意了。
虎杖悠仁本來睡得迷迷糊糊呢,被兩面宿儺的聲音驚醒後,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哪想到兩面宿儺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他不由得一頭霧水,還得回想下課本上的內容給詛咒之王解惑:「美國太空人阿姆斯特朗於1969年登月成功,還說了一句很有名的話,就是那句『這是我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