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页)
她雖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是信了。
沈長寄又要開口辯解什麼,她實在不想聽,又害怕他還磨自己的手,於是手縮進了袖子,用手背堵住了他的嘴。
手背的力道要難使力,喝了酒的首輔大人也更不講道理,空著的手強勢地拉開她的手,將她的腦袋扶正,帶著酒醉的誘惑,堅決地吻了下去。
他撬開貝齒,勾著那甜美共舞。
謝汝無法抗拒,她被有力的臂彎緊緊擁著,仰著頭,被迫又嘗了些烈酒的味道。
等擁著她的人恢復了些許理智,終於又重歸溫柔。
謝汝得以暢快地呼吸時,眼裡早已布滿霧蒙蒙的水汽。
身後的假山時硌得她有些難受,才動了一下,皺了下眉,男子便體貼地將她拉起了一些,扣著她頭的手下落,覆上她的後背,替她阻隔了堅石。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點燃了燈,假山附近,因無宮室,便依舊是昏暗的,他們躲在山洞裡,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親昵時光。
黑暗,隱秘,曖昧,禁忌感令人愈發興奮,欲罷不能。
謝汝頭一次體會這滋味。
緊張,恐懼,貪戀,沉迷。
好半晌她才被放開,她下意識地身子前靠,去挽留意欲離開的溫暖。
沈長寄啞聲笑了。
「喜愛我吻你?」
謝汝臉滾燙,將頭埋低,小聲否認:「別胡說。」
沈長寄平復著紊亂的氣息,垂眸看去。
她的頭未曾靠在他身上,可她的髮絲卻親昵地撩過他心口的衣衫,那癢意毫無阻礙地傳進了他心底。
「阿汝。」
「嗯。」
沈長寄:「……」
謝汝:「……嗯?」
她只覺得男人的呼吸又變得快了起來,他好似在努力壓制著什麼。
「咚」的一聲,他將手裡的酒壺隨手放在一旁凸出來的山石上,手掌緩緩貼上她的臉頰。
那掌心的繭子有些磨人,但她沒有躲。
她憶起前世,年輕的白衣公子身上從未留下過一點傷痕。
謝汝的眼眶微熱,不合時宜的憂傷湧上心頭。
他受苦了。
她不由自主地,臉頰輕輕蹭了蹭他掌心。
男人的呼吸一滯,一聲輕輕的嘆息溢出,顫抖著吐出了一口氣。
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
「想娶你。」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
西戎人虎視眈眈,玹先生的底牌不明。
北狄自和談後,這些年很太平,於是他把瑛王叫回來了。南楚的叛亂已平,今年也十分平靜,守在南楚的魏將軍也可以調回京來。
這二人可做抵禦西戎的助力,他只需等到魏將軍回到京城,便可將她迎娶回家。
等他回府,就今夜,他立刻書信一封,快馬加鞭到南楚去,再尋個由頭,讓成宣帝把魏將軍叫回來。
下月還有秋獵,不知西戎人還有何陰謀,最快也要等到秋獵過後。
「我不會說什麼『西戎未平,何以成家』這樣的話,」他將唇貼近她的耳朵,「待我把眼前的危機掃除,便娶你回家。」
他等不到西戎的事了結,只要將京城守嚴,他就要得到她。
謝汝「嗯」了聲,輕聲問道:「可我不知這期限何久,若已晚了呢?若我母親父親不同意呢?」
「我不管謝家願是不願,只要你說一句願,此諾必踐。」他堅定地說道。
謝家人算個屁。
「那若是彼時我已被許了人家呢?」
就如前世。
沈長寄直起身,將人鬆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