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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樣,不能輸給老五,尤其是母妃剛剛惹怒父皇這個節骨眼。
蕭祁瑄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母妃算無遺策,叫他將父皇引去毓翎宮,他照做了,可父皇進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公主,卻大發雷霆,拂袖而去。
他想不明白,沈貴妃更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給小公主用了藥粉,可小公主卻沒有發疹子,反而睡得更加香甜。
他們如何能得知,首輔大人最聽未來夫人的話,他裝醉撞上了貴妃身邊的嬤嬤,將藥粉換成了安神的藥粉,叫這一遭骯髒的算計落了空。
沈長寄此刻有些煩,他想去問她遇上了什麼煩心事,可眼下不是個好時機。身邊有個熱情過了頭的五皇子,她身邊還有一個柳愫靈和一個七公主。
他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站定,裝作看景色,實則分心留意著她那邊的動靜。
這個位置離六公主那群人更近些,有些令人厭煩的哭泣聲落入他耳中。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野種特別凶地威脅我!」
六公主被吵得頭疼,「你說的是謝二姑娘?本宮瞧著她不像能這般大膽的人。」
方才任由她們奚落,連個聲都不敢吭,怎麼可能威脅人。
「千真萬確!先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兒都是她裝的!您看看我這手!」
六公主看了她傷勢,有些猶豫,問向另外兩個貴女,「你們也在場?她說的可是真的?」
那兩人面面相覷,「這……威脅人倒是沒聽到,不過二姑娘說她看人要摔跤才扶住的,她說她出身鄉野,手勁兒難免大些。」
六公主看著那隻已經腫成了豬蹄的手,「……」
手勁兒是挺大的。
「什麼崴腳!我沒有!那野種無緣無故地抓住我,她的眼神特別可怕。」
「謝窈呢,讓她把人叫來。」六公主將信將疑,「行了你別哭了,把人叫來問問,若真如你所說,我叫她跪下給你道歉。」
「……」
「沈表兄……」五皇子緊張道,「你別這樣笑。」
瘮得慌。
「哎沈表兄!」
沈長寄朝六公主走去。
還在哭啼啼的少女立刻噤聲,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沈長寄微勾了唇,輕笑了聲,「野種?」
「……」
他眉眼間俱是冷意,看得人遍體生寒。
轉頭對著六公主,「你平日裡便是與這樣沒有教養的人廝混在一起。」
他冷聲說道。
「我……我……」六公主臉色發白。
沈長寄只覺得心裡燒得難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些人那樣辱她,欺她。
他指著那少女,毫不留情面地開口:「此女言語有失,品行不端,往後莫要再來往了。」
那少女頓時身子晃了晃,可無人敢上前扶她。
都知道今日除了為陛下慶萬壽節,還有個名頭,那便是為三皇子相看皇子妃。
沈長寄這幾字說出口,莫說是皇子嫁不得,就是門第稍微高一些的世家大族也不會再將她納入兒媳的人選。
沈長寄徹徹底底地撂了六公主的面子,冷著臉離開。
謝汝對那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她只見到沈長寄的臉色十分難看,朝著她這邊走來。她張了張嘴,想要問他怎麼了,可又顧慮著,不敢靠近。
男人走回原處,手撐在塘邊的圍欄上,深深呼吸,壓制怒火。
「六皇妹她……沈表兄,你生這麼大的氣啊?」五皇子神色複雜,他原先從不在意六公主和誰做朋友的,怎麼今日這一回,倒像是管教六公主一般。
沈長寄抿著唇,忍耐不住,「瞧她不順眼。」
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