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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要將她帶上。」沈長寄拿過筆與紙,填飽了墨,寫了張字條,「拿去交與柳姑娘。」
平瑢抱拳領命,退了下去,他剛走出府門,就看到柳愫靈和謝思究對面站著,戳在沈府門口。他走近了,便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你那傷,還是先去找人看看吧。」柳愫靈神情彆扭。
謝思究看了看手臂上的一道口子,「沒事,小傷,不如你打我的疼。」
柳愫靈怒道:「可我何時叫你見了血!」
「六歲,你打掉了我一顆牙。十歲,你摔斷了我的左手。十三歲,你被狗追,把我推了出去,那狗咬了我的……」
「停停停!行吧行吧!我對不住你,我離你遠點總行了吧!」說著轉頭就要走。
謝思究提步追上去,攔在她面前,無奈道:「刺客在暗中,我們先進府躲躲。」
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咳嗽聲,二人齊齊望去,才發現平瑢抱著肩膀,站在石階之上,不知看了多久。
謝思究衝來人抱拳,「首輔大人可在府上?」
平瑢頷首,「在,二位隨我來。」
二人在他身後爭吵,他面不改色地聽著,算是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今日柳愫靈是特意來看望謝汝的,她來到府門前,才剛從馬車上下來,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名蒙面人。
那幾人是尋常百姓的穿著,在白日裡混進人堆中,絲毫不顯眼。
她身上有功夫,可終究不是常年在戰場上的人,應付一兩個毛賊還行,對上數個訓練有素的專業殺手,便落了下乘。
她是來訪友的,身邊自然沒有帶很多家僕,誰能想到在首輔大人的府門前,竟還有賊人如此膽大。
那些人似乎並不要她性命,只是想將她抓走,她與人正纏鬥,謝思究恰好經過,救了她。殺手見失了良機,很快逃竄,謝思究為了保護她,不設防被人砍了一刀,好在傷口不深。
平瑢沉默地走在前面,將二人的吵嘴聽了全,路過主院時,他轉頭,看了一眼謝思究。
謝思究立刻會意,閉了嘴,獨自進了主院。
柳愫靈:「……」
她猶豫地邁了一步,就看到平瑢面無表情地往前一攔。
她乾笑了兩聲,「阿汝不在這裡啊?」
「不在。」
「那我……」
平瑢突然想起大人的吩咐,從袖中拿出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柳愫靈茫然接過,還未開口,便聽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哥!」
二人側頭看去,一打扮利落的婢女走了過來。
平瑢的眼神軟了幾分,「來的正好,這位是柳姑娘。」
平箏瞬間瞭然,對著柳愫靈抱拳行禮,「柳姑娘請隨我來。」
她欲帶著人離開,平瑢叫住了她,扔了瓶外用傷藥給她。
平箏不解地望向他。
男子瞥了一眼她被繡針扎了好多傷口的手,抿了下唇,轉身離開。
柳愫靈收了紙條,隨著平箏到了隔壁的院子。
「姑娘睡著還未起,姑娘且稍等。」
柳愫靈有些拘謹地點點頭,見平箏退下,這才把紙條拿了出來。
書房內,氣氛凝重。
「陛下近來有意疏遠玄麟衛。」謝思究冷著臉說道。
沈長寄垂下了眼,默不作聲,手上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匕首。
「陛下近些年愈發……」謝思究深吸了口氣,有些煩躁地開口,「沉迷丹藥,不理朝政。任由奸佞在朝中與你對著幹,包庇外戚,縱容那些人鬧事,你可曉得,暗衛近來做事有諸多掣肘。」
外戚自然是沈家人。
「他用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