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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窈心裡揣著事,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父親母親要給二妹相看人家,還要將她遠嫁。他們的語氣有些奇怪,提到二妹的生母時,似乎諱莫如深。
謝窈一直以為,母親不願提起那女子,是因為厭棄到了極點的緣故,畢竟那是風塵中的女子,不比府上的其他姨娘,就說謝妗的生母孟姨娘,那也是大家族的庶女。
可方才聽著,母親倒是沒有多少恨,甚至還要問父親的意思,關於二妹的事,母親一向可作主的。這婚事,究竟有何蹊蹺的……
驚懼憂思,謝窈輾轉難眠,當夜便病倒了。
翌日清晨,謝汝在熟悉的床榻上醒來。
才稍微一動,腳踝處的劇痛傳來,身體的知覺從熟睡中復甦。
她想抬起手,撐著床榻起身,才發現左手被裹得嚴嚴實實。
昨夜那身衣服在也髒了,她穿著新的寢衣,坐在床邊,有些茫然。
用了幾息功夫將昨晚發生的事過了一遍,平箏敲了敲門,推門進來了。
「姑娘,可好些了?」
「沈大人呢?」
平箏笑了,「大人還未回來,不過他走前交代姑娘好好養傷,不要亂跑。」
謝汝垂下頭,小聲嘟囔:「我哪有亂跑。」
她一抬頭,見平箏還在笑眯眯地看著她,不解道:「你總笑什麼?」
「我笑姑娘一醒來就問我家大人去哪裡了。」
謝汝:「……」
「這有何可笑的,我來府上借住,醒來不該問問這府邸的主人在何處嗎?」
平箏立刻板起了臉,「應當的,應當的,姑娘不是想大人了,只是禮數周全,奴婢曉得。」
謝汝惱羞成怒,「快些拿衣裳來,我要更衣了!」
平箏正經地點頭,「奴婢伺候您更衣。」
轉身時,沒忍住向上彎了嘴角。
謝汝低下頭,也抿著唇笑了。
用過膳後,謝汝被迫靠在窗邊看風景。
平箏坐在她榻邊,正認真地繡著什麼。
「你何苦寸步不離守著我,我又不會跑。」
平箏頭也不抬,「那可說不好,您在奴婢這裡沒什麼可信度。」
上回燙傷,三天兩頭到處亂跑,害得她被她哥訓了好幾回。她也難啊,姑娘有自己的主意,大人那邊又不好交代。
她原以為姑娘就是一柔弱美人,可昨夜親眼目睹了她將那宮女拉下水,自此便知,姑娘是外柔內剛。這回她也該強硬些,時刻盯著,直到大人回來,免得她看護不當再出了什麼岔子。
謝汝見通融不過,只得作罷,左右無事,便生出了與人閒聊的興致。
她看到平箏手裡的針線,好奇道:「你在繡什麼?」
瞧著像是雞,又像鳥。
平箏道:「給我哥繡個荷包,他就要過生辰了,這是照著他們官袍上的麒麟繡的。」
「……麒麟?」
「是啊是啊,我還怕繡不好,昨夜偷偷摸進他房裡,照著他衣服畫了個圖稿,您看。」說著就把桌上的紙遞了過來。
謝汝:「……」
若不是知曉了答案,她還真不知這是麒麟。
平箏見她神情複雜,有些猶豫,「怎麼了姑娘,這……不像嗎?」
「嗯……像。」
平箏好半晌沒說話,繼續低頭繡了起來,再開口,語氣變得很輕,「我從小也沒學過這些東西,笨手笨腳的,但這是我能給我哥最好的東西了。」
謝汝不知為何心裡一澀,「他會喜歡的。」
「他當然喜歡,」平箏又恢復了活力,「姑娘,雖然我不擅女紅,但他從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