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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洋想陪自家公子站一晚上,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屁股往地上一坐,在花千宇身旁睡著了。
花千宇也不知自己在堅持什麼,不過坐地上,大不了衣服髒了就丟掉。然而他的高傲尚在,尚不願因一時淪落而融入其中,即便此刻連看守都未有,他無聲的抗拒不過滿足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第二場雨下了又停,牢中熱了起來;久到花千宇站不住,差點要屈服於疲勞……花千宇聽到了人聲,轉身看向牢門入口,只見一位發中帶白的布衣男子在捕頭的跟隨下走來,在注意到花千宇目光的那一刻,臉上戴上諂媚的笑容。他走至花千宇面前,示意捕頭打開牢門。
聽聞鎖鏈之聲,樂洋即刻從地上站起,第一時間找尋花千宇的身影。
「公!子……」
見人是來開門的,剛睡醒的樂洋一時無解,只聽花千宇身前的那名男子道:「著實抱歉,今早尋了證人後才知,怡園花魁在你公子離開後還活著……聽信報案人之語,錯估了兇手,讓公子屈身於此,張某實在是愧對公子。」
花千宇將左手背至身後,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疲乏得難以有多的思考,只想找到能睡覺的地方。
男子忙點頭:「可以可以!」
樂洋先出了牢門,擋在捕頭身前,待花千宇走出牢門再跟上。
牢房之外夏陽正盛,兩人剛見得天日,男子忙追了上來,一邊小跑,一邊喊道:「公子可是外地人?可有地方住?」
不待花千宇回答,男子便擋在他身前,道:「不如暫住刺史府,讓張某聊表歉意。」
「你是……」
「蘇州刺史張懷。」
花千宇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的人,而後回應:「好。」正是機會。
「請隨我來。」
花千宇跟在他身後,出聲詢問:「緝拿犯人的工作也由張使君處理嗎?」
張懷笑笑道:「蘇城內且無置其他官員,出了事張某不處理,百姓便沒有依託了。」
「使君辛勞。」
張懷回頭,對著花千宇笑道:「為百姓而行,不苦。」他眼角旁的數道褶子讓他看上去十分慈祥。
花千宇點頭,以示讚許。
到了客房門口,張懷推開大門,請入花千宇。花千宇環顧四周,見房內片塵不染,問:「使君平日還會派人清掃?」一路走來只見刺史府人丁稀疏,張懷的打扮也是樸素,怎有功夫清理客房?
張懷愣了一下,再次揚起笑容,答道:「偶爾會有同僚拜訪,因而客房也需要收拾一兩間以用招待。」
「若是近來有官爺來訪,那宇豈不打擾?」
「不會不會,」張懷忙擺手,而後逐步退出房內,「公子好生歇息,張某先退下了。」
樂洋環顧這件說大不大,說小自然也算不上小的臥房,再度定睛於花千宇身上之時,就見他一雙腳還落在地上,便已躺倒在床,睡下了。
「公……」樂洋剛要喚他,但話出口便又收回去了。
算了,讓公子好好睡吧。
而後,樂洋也尋了桌旁的木凳坐下,趴在桌上小憩。
……
一直不見顧君澤的阿九心生奇怪,照理說顧公子必然早早來到,但這都快晌午了也不見人影……而花小公子至今未回更令人憂心。
阿九觀察安明熙的動態。
安明熙在東泰遠離開後無法靜心,即便他的眼睛還盯著書看,但頻繁地站起又坐下,心思顯然不在書上。
忽見安明熙合上書,面色沉重,阿九問:「怎麼了?」
安明熙道:「我們走吧。」
心知話下之意,阿九安慰:「泰遠和啟明已經入城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