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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好一會,殿春還是壓不住心裡好奇的小尾巴,忍不住問,「師父是每年都要消失一段時間嗎?」
「是啊,每年的七八月,日頭正毒的日子,他就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那你知道他去幹嘛了嗎?」
棲桐搖頭,「不知道。」
殿春抬抬眉,悶聲悶氣地哦了一聲。歧離淵看來還藏了什麼秘密嘛。作為一枝花在土裡活了多久,就被困了多久,她覺得自己漫長的生命挺閒挺無趣的,就需要下一點秘密作為佐料。
第二天是休息的日子,殿春和棲桐不需要到王宮裡去。這天下午,一個內侍急匆匆跑到了國師府的門口。叮叮咚咚,從門上的一條線拴著的一連串鈴鐺響了起來。
棲桐跑到外院,踮著腳尖將門閂下下來,將門推開了一條縫,看著外面的人,「有什麼事嗎?」
棲桐沒有開門,內侍似乎也見怪不怪了,只是低下頭說道,「王上想請國師馬上進宮一趟。」
第7章
棲桐和內侍說,「等等,我立馬就叫師父進宮。」說完之後眼巴巴看著內侍,等他離開。
等內侍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棲桐才鬆了一口氣。一回頭,就對上了殿春的大眼睛,嚇得他背後冷汗涔涔地冒。
殿春瞥他一眼,「你準備去哪啊?」
棲桐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雖然師父沒有說能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師妹,但是他想著,既然都是師父的徒弟,這些內情要是不盡數講與殿春聽的話,那叫做見外,不厚道。他拉住殿春的手腕,「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國師府花園的最深處有一處栽滿了芭蕉樹的樹叢,扒開芭蕉樹寬大的葉子,就能看見一個一人寬的矮門。矮門上面落著一個生了鏽的鐵鎖。
棲桐從袖子中摸出鑰匙,插|進鎖眼中捅一下,鎖就開了。緊接著,他將鐵鎖從矮門上下下來,推開門,鑽了過去。
外面是一個曲曲繞繞的小巷子,身後的門要用一疊破了口的草蓆子擋住。在擋住矮門之前,棲桐將那個鐵鎖有落在了矮門的外側。
殿春覺得奇怪,「這扇門就這一把鎖嗎?」
棲桐回答,「就一把鎖,一把鑰匙放在我這裡。師父囑咐過了,要是有急事,出了矮門,換上衣服,一路往南邊走。走到那些大江邊上,鑽進巷口放了一個木箱子的巷子中,敲響裡面的那個房門。」
「然後呢?」
「然後就不知道了。」
棲桐從草蓆子旁邊的籃子中拿出了兩件灰撲撲的外衫,其中一件遞給了殿春,「師父說了,如果他不在府上的時候有人來找他,就要拖一拖,然後趕緊去他說的地方。」棲桐手腳麻利地套上外衫,見殿春還一動不動地捧著衣服,催促道,「你快點啊。」
殿春開始慢騰騰地穿衣服。
將裡面的一身素白色的道袍遮住之後,棲桐又從一個陶罐中挖了一小勺顏料,均勻地抹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白皙的皮膚瞬間就被一層灰色掩蓋,原本形狀清晰的眉毛也變得模糊黯淡了,要是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棲桐。
棲桐又要來給殿春抹。
殿春黑著臉拒絕了他。
最後殿春只願意用張面巾將臉蒙了起來。棲桐勉強同意。
走到街上之後,棲桐才發現,殿春遮住了臉之後根本就沒有降低存在感,而是換了一種引人注目的方式。
兩人按照歧離淵的指示找到了那個院子。
在人口最雜亂的河岸邊最深的曲折髒亂的巷子中,這個院子絲毫不引人注目。院子的木門只是顫悠悠地掛在門框上,門的下半截全身塵土。
棲桐敲響了門。
一個男人打開了房門。
男人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