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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熱鬧的花燈攤位之中,有一個很小的攤位吸引了殿春的目光。擺攤的攤主目光似乎有些呆滯,面前大小隻掛了同一種樣式的花燈。
殿春從人群之中擠了過去,才看清楚,燈上畫的是一個黑衣女人,女人長相艷麗,嘴角勾著一抹淺笑,最打眼的就是她手中舉著的一把油紙傘了。那把油紙傘,極紅,紅得跟瀝了鮮血一般,她的身後似乎是一個庭院,拱門之前種著芭蕉,芭蕉掩映這小路,景色幽靜。
殿春的眼睛一看到女人的那一雙眼睛,就移不開視線了。
姬刈皺眉看了一眼這個花燈,因為女人的模樣心中稍感不適,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攤主,「這花燈怎麼賣?」
攤主這才猛地回了神,呆呆看了殿春和姬刈兩眼,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仿佛只是機械的扯動了嘴角,顯地僵硬無比,「這燈不買,只送有緣人。」說完,他就雙手取下一盞花燈,弓著腰遞到了殿春的面前。
姬刈剛想制止殿春,殿春就將花燈接了過去。
花燈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攤主又重新低下了眼睛,恢復了原本一副呆滯的模樣。人群中似乎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此處處處透露著詭異的一處,這也叫姬刈心驚不已。
他立馬將殿春從人群之中拉開,一轉頭,看見剛剛的的位置,一個人也沒有。
而殿春拿在手中的花燈,依舊在安安靜靜地亮著,那張女人臉似乎變得更加嬌媚了。
明明在人群之中站著,明明身邊熱鬧無比,姬刈卻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第25章
遇到這麼一件事情之後,姬刈繼續遊玩的興趣大減,愣愣站在原地了一會。姬蘊推開人群快步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微微喘氣,「王兄,總算找到你了,剛剛一轉眼就看不見你人了。」他又有些好奇地看向殿春手裡拿著的花燈,這一回,他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什麼都沒有問。
殿春卻仰臉看著姬刈,「不是說晚上都城會放煙花嗎?我們先去找個好位置吧。」
棲桐和楚齡抒正在都城最高的一座酒樓中坐著,這裡和萬鮮樓那種吃山珍鮮味的酒樓不同,樓主頗有雅趣,給自己酒樓取名摘星閣,又專門在最高一層廂房的之外修建了露台,從這個地方看過去,視野開闊,在節日盛事之際,觀看煙花最為合適。
當然,這一層的房間的費用也極其昂貴,全部都由楚齡抒掏腰包出錢。棲桐懶散地靠在欄杆上,不斷極目遠眺,試圖從茫茫人海之中尋找到殿春的那一點身影,「說好了逛完街要來摘星樓的,怎麼遲遲不見他們身影。」想了想,棲桐急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楚齡抒嘆一口氣,指指樓底下,「來了。」
棲桐低頭,果然看見從人群中穿來的殿春和姬刈,立馬高興道,「我去接我師妹。」
楚齡抒看著棲桐一溜煙跑走,甚是無奈,倚在護欄上瞎想:是不是他有一個妹妹的話,他也會這麼在意自己妹妹的安危?
棲桐下樓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殿春。殿春白色的狐裘上浮著一層細細的薄雪,被酒樓內的暖氣一轟,轉眼間就消融了,變成了一連串盈盈的水光。她手中提著一盞花燈,不是常見的兔子花燈,鳥雀花燈,樣式有些獨特。
棲桐立馬迎上去,看見姬刈臉色不好地落在殿春後面一步,以為是他吃癟,心情大好,擠在殿春身側說,「師妹就該如此硬氣,萬不能學了那些千金大小姐,見到姬刈就變得嬌嬌軟軟,恨不得撲上去把姬刈搶走。」
說完,他又想要幫殿春拿花燈,分擔重量。
結果殿春避開了棲桐的手,「我自己拿。」
棲桐奇怪,「為何?」
殿春解釋,「這盞花燈獨特。」
棲桐聞言,又忍不住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