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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輕笑:「你這是攛掇自家小主爭寵?」
「奴婢哪兒敢呀。」半夏趕忙道,「奴婢就是覺得……覺得,哎呀,奴婢不敢妄議主子,可您橫不能一直在麗景軒待著,若叫人小瞧了,老早晚還要欺負咱們的。」
「這也還不到時候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都知道萬歲爺因故厭棄我,這會子怎麼也不可能自打龍臉翻我的牌子。」靜嘉拍拍她腦袋,眸底待著愜意而玩味的笑,「唔……打進宮我就病著,綠頭牌做沒做好都兩說。」
半夏頓了頓針線,安心之餘也忍不住下氣,可不是怎麼的,敬事房還真未必準備了小主的綠頭牌。
主僕倆可朕是冤枉人敬事房總管了,人家中秋時候得知這位侍過寢,又聽孫起行神秘兮兮極盡猥瑣之能,透漏過這寢侍得多好,都沒出八月,那嶄新綠頭牌就擱盤子裡了,只是知道萬歲爺態度,沒敢往前放而已。
敬事房那位年紀不小的羅禮總管才是真真兒的人精子,雖說叫太后也敲打過,不動聲色探聽過,羅總管可是跟梁祿架膀子的契兄弟,心向著皇帝,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可他是真急啊,在那檔子事兒上,大部分男人都覺得銷魂蝕骨,偏萬歲爺消極怠工。
先帝如何荒唐不說,乾德帝二十一的時候,皇阿哥遍地開花活蹦亂跳好些個,只是後頭大都叫耶拉氏給禍害沒了而已。
羅禮從師父手裡接過敬事房的差,已經是乾德朝後期了,就沒派上過幾次用場,這換了新君不免就更有鬥志些。
他一直以催促萬歲爺綿延皇家子嗣為己任,可七年過去,不算孝期也五年了,宮裡連上公主在內都沒湊夠一巴掌,還都不怎麼出息,他深深覺得對不住師父的栽培。
就靜嘉和半夏說話的第二日傍晚時候,聽說皇帝又叫了去,羅禮苦著臉又找孫起行哭去了。
「你小子給我句實話,你不是說萬歲爺……咳咳,龍精虎猛嗎?難不成是傷著了?」後半句羅禮背只是對著人比了口型,不敢叫人瞧見。
孫起行無奈,摸著腚往角落裡退:「諳達您過來,過來說。」
羅禮嘴角抽了抽,這姿勢瞧著忒欠踹,因為梁祿的關係,見沒人他一巴掌蓋在孫起行腦門兒上:「趕緊著,給我說個准成的。」
「萬歲爺肯定沒毛病。」孫起行摸著腦門兒也不生氣,「只是吧,您也知道男人總有點……咳咳,您懂的。這越是暫時不能吃的,它越招人惦記不是?有盤兒大菜擱前面吊著,誰還想吃碗裡的呢。」
瞧見孫起行那個大逆不道的賤字兒口型,羅禮若有所思:「怎麼個意思,要等那位病好了?」
羅禮想的還更多些,這可有點不大對苗頭,可別鬧出個專寵來。
孫起行顯然也知道羅禮在擔心什麼,偷偷翻個白眼:「您老心腸塞回肚兒里去,萬歲爺幸她都擔心害了她,還能叫她成為靶子?且等等吧,估摸著該是用不了多少時候。」
等太后和容妃那頭覺得安貴人能用了,要讓馬兒跑,自然得先餵點草的,咳咳……萬歲爺就是那上好的嚼口。
羅禮聞言更擔心了,不能叫當了靶子,那就是鳥悄打骨子裡護著?
誒喲個娘咧,大清皇帝可是好出情種,先帝雖然不好這個,可愛道也算是愛不是?那叫一個深沉……
萬歲爺可千萬別跟著學啊!羅禮帶著滿心憂愁,將盤子掐腰間走了,因著年紀,背影頗有些蒼涼。
第32章 」沒吃過豬肉還沒……
北方春秋日子都短, 冷颼颼的西北風沒過多少時日就刮進了紫禁城,待得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麗景軒才剛把份例里的炭火領回來。
劉福帶著小蘇拉取炭回來, 半夏站在廊廡上, 遠遠瞧見就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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