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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本王再思慮思慮!」湛瑾淮揮動衣擺,頗為頭疼的按捺了下太陽穴。
淮王眉宇間的糾結落入季愈眼中,自也明白對方的顧慮,季愈識趣的起身拜別,「望王爺三思而行,季愈便不打擾了,告退!」
季愈退下,禁關的房門內,湛瑾淮一改憂思的神態,抬起的眸色中閃過抹幽光,晉王一脈向來不與他親近,倘若能藉機將秦俊華拉入他麾下,別說涼州了,就是晉王手中的兵權亦可謀劃。
秦俊華已然二十有二,身側卻無一人在側侍候,或許能運作一二。
湛瑾淮思及此處,一個計謀快速的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他執筆在紙上落下幾行字,隨後房中出現了道影子。
湛瑾淮密封好信封,囑咐道,「迅速將此信交給涼州的負責人!」
黑衣人接過信封額首,隨後便離開了,來去無影,仿若房中不曾出現他人。
僅是如此亦不足以叫湛瑾淮放下心惕等候消息,他向來喜歡做萬全準備,王妃處也該走上一趟了。
原本他還在猶豫是否要請纓前往涼州賑災的,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雖免了他糾結之苦,卻也多了幾分變化在內,當真是福禍相依呢!
清華苑因著淮王的到來起了一絲動靜。
「奴婢見過王爺!」迎在外面的是玉喜。
湛瑾淮的步伐停了下來,玉喜這個侍婢他自是認得對方是清樂的貼身丫鬟,但這些從晉王府帶來的奴才眼中只有清樂一個主子。
往昔里湛瑾淮倒也不曾覺得有什麼,如今卻瞧著有些礙眼了。
不過淮王是自持身份之人,斷不會辱沒自己身份去動一個奴才的。
湛瑾淮側頭喚了玉喜起來,「王妃可在屋內?」
「回王爺的話,王妃剛起身!」玉喜不敢不答話,只是她亦不願就此叫淮王闖了進內室,故而探著話道,「王爺請屋內歇息片刻,奴婢這就去請王妃前來。」
這般倒也妥當,湛瑾淮心裡揣著事,倒也沒察覺玉喜的這些小心思,他隨意的點頭,抬腳入內,「也好,你去吧。」
玉喜連忙招來侍婢侍候淮王,而她則快步的入了內院,面色的笑意斂得一乾二淨。
玉喜可沒忘了前些日子淮王尋郡主時的神奇,雖然後來郡主沒有說什麼,可在對待淮王的態度上,卻是狠了幾分,就連……
清華苑還是淮王府的地界,玉喜不願郡主跟淮王起什麼衝突。
今時不同往日,郡主既已有了旁的打算,那作為近侍的她就得以郡主的安穩為先。
玉喜步入內室,入眼的便是郡主斜撐著下顎,懶雍的斜坐在梳妝檯前。
清樂聽見動靜斂起了眼眸,見來人是玉喜,身子動也不動斜著,「你不是去了廚房傳膳了嗎?怎的就回來了?」
玉喜走至清樂身側,輕聲的解釋著,「郡主,淮王來了,此刻正在室外候著呢!」
清樂正了正身子,頭微微的側向玉喜,面露疑惑,「他怎的來了?這三天兩頭的就往清華走,倒是閒得很呢?季妃賜下的人可真是沒用,大好的機會擺在那兒都籠絡不住一個湛瑾淮,沒得來擾了我的清靜,當真叫人煩心得很。」
在清樂的心裡她雖沒與淮王撕破了臉面,可也差不多了,前幾天晚上對方才來撒了酒瘋,被自己給氣走了,這沒過幾天又來了,真是閒的沒事幹嗎?
「哎呦,奴婢的郡主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玉喜猛的制止了清樂的抱怨,雖然如今內室就她們幾個近身侍候的,可隔牆有耳呀!
這話若是叫旁人聽去了,指不定起什麼風浪。
清樂輕笑了一聲,這話題也到此結束了,只是外面坐著的人可還得見上一見呢!清樂如今卻是不願再與湛瑾淮牽扯太多了,只是如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