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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面前的這位男子在十幾歲時便同人有了孩子,他又是個保養得宜且顯年輕的人,那他也不是沒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一個閨女。
裴鳶因而揚聲反駁道:「他不是我爹!」
刀疤臉怒聲回道:「我管他是誰?反正那柱香已經快燃盡了,你們還是沒給老子上酒菜,老子這就把你們的酒樓給砸了。」
說罷,那刀疤臉便對著酒樓外吹了個口哨。
哨音甫落,便有十餘名模樣兇悍的成年男子魚貫而入,這些人的行止倒像是故意來找茬惹事的。
那些惡匪剛要持刀靠近裴鳶和司儼,便見這酒樓的二樓上,竟是倏地降落了十餘名身手不凡的青年男子。
他們亦身佩長刀,反應迅速地擋護在了裴鳶和司儼的身前。
延英樓的大堂內,於頃刻間便變得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司儼將嬌小的女孩摟護在了懷中,他知她膽子小,他不想讓她瞧見半分的血腥。
他已猜出了於暗做這種蠢事的人是誰。
她的行徑固然愚蠢,卻也對延英殿的生意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畢竟眾人扭打的動靜不小,周遭路過的百姓也會嗅到這大堂內的血腥味。
這延英樓,本是他小王后練習打理帳目的清靜之地。
如今,卻被這幫蠢貨弄上了血污。
若裴鳶因此被嚇到了,還得他去哄。
不經時的功夫,侍從已將為首的絡腮鬍和刀疤臉制伏,而他二人的那些跟班俱都慘死刀下。
那兩個人跪在地上掙扎時,還在想,這延英殿的店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且這酒樓里怎麼潛伏了這麼多的高手?!
司儼眸色漠然,仍用臂膀摟護著懷中身量嬌小的女孩。
待看他向那二人時,神情也稍帶著睥睨,倒像是在看兩隻渺小的螞蟻。
——「將他二人羈押到官府,問斬處死。」
「諾。」
刀疤臉弄不清司儼到底是什麼來頭,卻還是做著最後的掙扎,他迫問道:「你…你知道我們的靠山是誰嗎?」
司儼聽罷,唇畔微牽,眉目稍顯輕蔑,他冷聲問道:「姓馬的那個女人是嗎?」
刀疤臉和絡腮鬍聽罷,皆是一愣。
這男子既是知道馬夫人的身份,而且他的神情竟還如此的淡漠和不屑,那他的身份應該是……
待兩個男人面露驚惶地猜出了司儼的身份時,卻是為時已晚。
「壓下去。」
「諾。」
司儼適才既是稱馬夫人為姓馬的女人,便存了要褫奪她夫人位份的念頭。
他欲將馬夫人貶為位份最低的家人子,再命人將她押到昭慶門旁的鬼宅中,任由這個惡毒的女人自生自滅。
至於在張掖郡為非作歹十餘年的馬家,也是時候該被好好整頓整頓了。
潁宮,內侍局。
夏日花樹葳蕤,垂柳依依。
裴鳶於近日,也開始以王后的身份,在內侍局中掌管著闔宮諸務。
令韋儇沒想到的是,那幾個內侍丞和內侍監對裴鳶的態度竟是異常尊敬,她們絲毫並未因她的那些挑撥言語,而對裴鳶有任何不滿。
且裴鳶一入內侍局後,其女使絳雲也對她們做了許多的拉攏之舉。
裴鳶處置宮務時,也再無從前的窘迫之態,反是異常的得心應手。
韋儇也只得一言不發地站在裴鳶的身旁,且並未再尋到任何從中作梗的機會。
前幾日馬夫人被貶為了家人子,還被司儼關押到了那座鬼宅中,韋儇知道馬夫人頭腦蠢笨,她竟是派人去司儼為裴鳶特意建造的酒樓中鬧事。
韋儇也知,馬夫人早晚都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