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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司儼傾身靠近了她些許,亦用修長的大手探向了她的額頭,他微微蹙著鋒眉,似是在試探著她的體溫。
裴鳶長長的羽睫因著緊張,正不斷地翕動著。
司儼復又靠近了她幾分,卻並未將手從她的額上移下。
裴鳶覺出額前一涼,心跳也驀地加快了許多。
她於這時下意識地抬眸,卻正對上他那雙清冷深邃的眼。
司儼離她極近,亦毫不避諱地注視著她,他略有些不解地低聲問道:「摸著也不熱…你臉怎麼這麼紅?」
第15章 垂憐 她又可以在心裡,光明正大地喜歡……
女孩身著藕荷色的寢衣,懷中還摟著一個樣式憨態可鞠的虎頭枕,她並未綰任何髮髻,如墨般濃密的鴉發柔順地垂於腰際,亦被別至了耳後兩側。
司儼能明顯覺出,許是因為緊張,裴鳶明顯在調整著呼吸的頻率。
她微垂著羽睫,不敢看他,也沒回他的話。
雙頰之上,那抹冶麗的霞粉也延著雙頰蔓至了她的耳根,和軟小的耳垂。
女孩的模樣美麗又溫馴,就連頭髮絲都仿若沁著嬌氣二字。
司儼將手從她的額前移下後,方才意識到,他待裴鳶的方式,有些過於親密了。
之前那幾次,他主動靠近她,是為了探尋自己是否還能再度觸發那詭異的預知能力。
但後來的那幾次,他的心中卻並未如之前一樣,在接近她時,還帶著明確的動機。
上元燈會時,他為她焐手。
亦或是如適才般,為她試探體溫。
他做這些時,就如穿衣喝水般,自然而然地便做出來了。
旁人都說他外表看似溫和,卻偽裝頗深,實則是個性情冷淡的人。
司儼亦清楚,他並不喜歡同人親近。
而他對裴鳶的這種不同,司儼並未將之深想。
他將自己的異常全都歸結成,是對弱小無害事物的垂憐。
就像行至路上,巧遇了一隻模樣乖順的幼貓,硬心腸的人都會不忍傷害它,興許還會撫一撫它的額頭。
但畢竟,他對裴鳶來說,是比她年長的異性。所以有些舉動做起來,難免會讓她覺得被唐突和冒犯。
司儼因而低聲問:「適才裴猇說,我昨晚對你做了些…不好的事?」
裴鳶點了點頭,復又飛快地搖首。
司儼親了她這事,打死她,她都不會說出來。且她面薄,也根本就說不出口。
「我都…對你做些什麼了?」
司儼說這話時,恰時背逆著格柵漏窗外的日光,容止若神祇。
光影明暗交織下,男人的喉結、頸部和下頜的線條看上去斂淨分明。這人,就連這些細節之處都生得異常好看。
更遑論還有那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精緻的鼻。
他的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心坎上,亦無時不刻都在惹她心動。
司儼的唇角在不笑時,實則是自然微垂的,有此面相的男子通常給人不怒自威之感。
可放在他的臉上,卻陡增了幾分冷郁,顯得整個人沉靜又克制。
裴鳶不自覺地想起了他唇上的觸感。
亦覺,內里有種強烈的本能在驅使她,讓她也很想像昨夜的他那般,去吻他。
裴鳶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也知道這種情感,是她體會過的最強烈的情感。
女孩終是強自鎮定地說出了謊言:「您…您昨晚抱了我,還說…還說一直在等我。」
司儼因而輕蹙鋒眉,語氣低沉地回道:「我抱了你?對不起,我實在是醉糊塗了。」
上次他抱她,是為了救她的命。而昨夜他醉得這麼厲害,確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