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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聿身著清雅的長袍, 執著厚厚的書卷坐在只有當家主人坐的主位,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翻了一頁書卷, 「太子妃方才不是說不願與孤說話麼?」
孟佼佼心底暗自唾罵狗男人跟婦人似的斤斤計較, 面前卻笑盈盈道:「殿下怎得心血來潮要住在這蘅蕪小築了?」
趙聿斂眉應道:「太子妃不捨得住這蘅蕪小築?」
孟佼佼咬唇淡覷了眼他:「沒有不捨得,只是奇怪殿下為什麼忽然要住蘅蕪小築。」
她眸光閃爍,有些懷疑眼前男人帶她來的目的不純。
平白無故要住蘅蕪小築, 要麼是想要在此地親手結果了她,要麼就是拿她當靶子替他當什麼明槍暗箭。
她好歹經歷了三世, 趙聿的套路她摸得很清楚,他一旦動了殺意,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來救她了。
趙聿冰冷的目光觸及孟佼佼變幻如雲的面色, 攥緊手中的書卷他淡淡道:「孤這幾日有要事, 需要在宮外住幾天, 住在孟國公府不太方便。」
孟佼佼聽他簡單的解釋了留在宮外的企圖也說明了不留在孟國公府的原因。
她不由挑了挑眉,「殿下這般直白的告訴我,不怕我使絆子嗎?」
孟佼佼非常質疑趙聿所說話的真假, 如此明目張胆的跟仇人說他這幾日的行程, 這不擺明了試探她。
宋九昭低低的笑了聲:「太子妃說笑了,這件事您知道也無妨,不是什麼大事。」
孟佼佼淡笑反問:「不是什麼大事?那宋先生說說看太子殿下要辦什麼事?」
宋九昭張唇欲言, 瞥見趙聿冷漠的臉色,立馬閉嘴換了個說法:「這件事臣說不得。」
孟佼佼從他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受了趙聿的脅迫,她溫婉一笑,盈盈福身:「妾先告退。」
宋九昭見人走了鬆了口氣,端起茶盅喝了口已經涼透的茶水,「臣怎麼覺得,太子妃最近變得有些凶神惡煞了?」
趙聿擱下手中持的書卷,「你從哪看出來的?」
他所言實則不虛,這幾日的孟佼佼性子與前幾日還謹小慎微的模樣迥然不同,越來越乖張猖狂在他面前也不再恪守禮儀。
「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宋九昭忙回話,俄而他又道:「說來今日殿下跟著太子妃去那永福寺作甚?」
若非從段子硯口中得知這件事,他還真不敢信太子殿下會親自去接太子妃。
趙聿垂眸掩去疲色:「怕她耽誤時辰。」
「臣還以為太子殿下是怕那妖僧妖言惑眾蠱惑了太子妃,才跟著去的永福寺呢。」宋九昭嬉笑著揶揄,心道太子爺真是口是心非。
趙聿眸光微盪漣漪,沉吟道:「改日孤再去一趟永福寺。」
宋九昭詫異的道:「殿下還要去?」
夫妻倆一個兩個都那麼喜歡那永福寺麼。
趙聿拿起被他丟在桌案的書卷,道:「這件事容後再說。」
孟國公府的愁雲慘澹因為孟國公的甦醒就此結束。
孟國公醒後身子漸好臉色恢復了正常的紅潤,大夫來看說再休息兩日就能下地了。
府內的親眷知道孟國公醒了,都拿著滋補的補品去看望,一波接著一波的人潮湧進孟國公的屋內。
到了晚上,熱鬧的人群散去,孟國公終於有了歇息的時辰。
躺在榻上孟國公閉眸正欲入睡,卻聽得屋外有人稟報。
原是孟荀請見孟國公,孟國公心有不悅還是命人讓他進來。
孟荀踏進主屋他一聲問安也未道,堂而皇之的撩袍坐在床沿的杌凳:「叔父的身子如何了?」
「托你妹妹的福,死不了。」孟國公斜睨他:「看我死不了,你好像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