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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時雨茫然:「她又像抗拒,又不像抗拒。她到底什麼意思?」
女子終於在他的問題中,找出一個自己能回答的,她迫不及待地回答,希冀這個煞星能放過自己:「這個奴家懂!女郎很多時候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時雨恍然大悟。
他笑眯眯:「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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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們在外淋雨,又淋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再一個時辰。
他們等得越來越不耐煩,哪裡知道時雨真的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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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山上,戚映竹被姆媽盯著寫詩。
但她寫不下去。
她不可能真的寫自己如何如何喜歡時雨啊……傍晚時分,坐在窗下的戚映竹,明確拒絕姆媽,說她只是想好了題目,寫不出來詩。
姆媽不放心:「所以『時雨』真的不是一個人?」
戚映竹放下筆,托著腮眼睛閃爍。她躲閃道:「當然不是了。」
姆媽盯她片刻後,憂心忡忡。姆媽試探道:「你給唐二郎寫個信……」
戚映竹:「不要。」
她說著心裡一顫,驀地想到這是時雨才會說的幼稚話。她心思凌亂,思緒亂飛,不覺想時雨去了哪裡。她心知自己過了界,她若知廉恥,就不應該多想他,但她確實在偷偷想。
戚映竹將臉埋入臂彎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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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終是想看看她。
他輕飄飄地踩在葉木間,雨仍淅淅瀝瀝。時雨向下探,見昏黃燭火光亮起,傍晚時分,戚映竹披衣斜倚窗欄,青絲落腮,清薄得如同要散在雨中一般。
那個討厭的成姆媽,在她身後走來走去。
戚映竹懨懨地坐在窗下寫字,聽姆媽嘮叨:「……這也不好,那也無趣,你到底喜歡什麼?」
姆媽走後,戚映竹坐了一會兒,向窗外喊一聲:「時雨。」
她本意試探他是否在,卻不料那躲在樹上的少年露出半張臉,眸若點漆:「你喜歡我呀?」
戚映竹一愣,既駭然他竟然在,又歡喜他竟然在。她目光迷離地仰著頭,緩緩漲紅了臉,小聲:「……沒有。」
時雨滿不在乎地:「哦。」
過一會兒,樹上傳來他被雨所掩的、潮濕的聲音:「我還蠻喜歡你的。」
戚映竹手中筆跌落,心跳如擂——所有的語言,說一遍時不會信;但若是一直說、一直說……總會有人當真。
她嗔道:「這種話不能亂說。時雨……你下來,我看看你。」
時雨:「不要。」
他明明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讓她犯噁心,但他調皮道:「你不喜歡我,我就不給你看。」
第11章
時雨還是從樹上爬了下來,但他不肯到戚映竹的屋檐前。
他站在四五丈外的庭院門口,因為下著小雨的緣故,他戴上了兜帽。戚映竹這才知道原來他的衣服還有兜帽可以戴。
用兜帽擋雨的少年立在那裡,濕漉漉的睫毛下眼睛烏黑如葡萄,面孔白淨,唇瓣紅潤。他太無辜了,這般看來,誰想得到他純良面孔下有顆殺人如麻的心呢?
起碼戚映竹立在屋前,隔著雨絲看他。她早上時因為他的熱情而受到驚嚇的心,在此時變得柔軟下來——戴著兜帽的少年,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戚映竹面頰滾燙,努力忽視早上時他在自己被窩中搞出的狀況。她憂心忡忡,有些怕他就這般賴在自己這裡,兩人生出更多意外,她想勸他離開。
於是,趁著姆媽去熬藥的功夫,少女閨秀向他小小招手:「時雨,你過來。」
時雨漆黑的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