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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隨隨和時雨拿下了金光御。
殺戮場凝滯,手上身上的血未擦掉,秦隨隨持著自己的長刀,大步向前走。面前擋路的江湖人士,一一退後,為她將路讓來。秦隨隨朗聲:「今日後,我便是『秦月夜』的新樓主了!因為金光御惹的麻煩,『秦月夜』不得不換地方了……各位,請吧。」
她英姿颯爽,一代妖女猖狂至極的架勢,讓周圍江湖人默認下來。
只時雨上前一步,後知後覺地問她:「我們要搬家啊?」
秦隨隨恨鐵不成鋼地瞥他一眼:「原地址暴露,難道你想以後我們每天被人打上門麼?當然要搬了。你有什麼意見?」
她本咬牙切齒威脅他閉嘴,時雨卻開口提要求:「不要搬得離京城太遠,我來回不方便。」
秦隨隨:「……」
在秦隨隨那種眼神下,只有時雨兀自不放心地繼續自說自話:「還有,你答應我的給我漲賞金。我已經幫你了,以後接任務,你得給我價格提高兩成。」
一直在旁邊聽他們對話的步清源,忍不住在此時噗嗤笑:「時雨,金光御被擒,殺手榜上前面的人被你殺了個乾淨,你的任務價格,就算秦樓主不開口,也必然會漲上去的。」
愛財如命的時雨,這才放心下去。
之後,「秦月夜」開始長途跋涉,尋找新的地址。這一時間,便過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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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五日,落雁山上又是一場春雨過去。時入四月中旬,山中日子自從時雨離開後,歲月變得悠緩萬分。
戚映竹披著青色外衫,坐在窗下畫畫。清養數日,沒有外人打擾,她心神寧靜,雖依然整日懨懨、萎靡不振,然成姆媽看她好一陣子沒再生病,心裡就一陣高興。
成姆媽拿著一封書信過來,壓著眉目間的喜色:「女郎,侯府那邊有信送來!」
戚映竹放下手中畫筆,接過姆媽遞來的信。她看到信封上的字,指尖頓了一下,對信生出幾分牴觸。因信上寫了來信人的名字,「唐琢」。
即那位總是追著她不放的唐家二郎。
姆媽探問:「誰寫的信啊?」
戚映竹嘴微微一撇:「唐二郎。」
姆媽霎時興奮:「寫的什麼?是不是唐二郎要接女郎回京城去啊?」
戚映竹心裡一怔,她抽出信紙掃了一番,微微鬆口氣,小聲:「他說他被洪水堵在半道上,比預計回來的時間要晚幾日。」
戚映竹省去了信里那囉里囉嗦的對她的關懷和追問,以及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表白之話。她心裡煩惱,微微蹙起了眉。她以為真假千金之事後,唐琢礙於身份有別,就不會向以前那般對她熱情至極了。沒想到……
可是唐琢又沒什麼錯。
甚至在成姆媽這般人眼中,這是「情深」的表現。在世人眼中,只要唐琢還肯要她,她哪裡有什麼意見。
戚映竹悶悶不樂地將信紙放下,成姆媽在旁提醒:「女郎,你且回信啊,就說你平安,讓他不要掛念。」
戚映竹道:「不回。」
成姆媽一愣,然後莞爾:「好吧,你們年輕孩子的情趣,我這樣的老人家是不懂。你自己斟酌吧。」
成姆媽提醒:「女郎,你可不要任性,誤了人生大事啊。什麼人該交,什麼人該忘,你心裡得有個數。有的人與咱們天生不是一個世界的,那花花世界精彩,女郎難免被他吸引。但是終歸到底,咱們女人,還是要為自己找一個可依靠的。」
戚映竹仰頭,問:「我喜歡的,不如喜歡我的好麼?」
成姆媽道:「當然。你自己喜歡的,難免整日牽腸掛肚,放心不下,女郎你這樣的身子骨……這也太難了。若有人將你捧在手心,日日哄著愛著,這樣對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