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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去看了一趟,情況……不太樂觀……」唐知白小心斟酌著詞語。
諾曼冷笑一聲,目光陰鬱,「那些愚昧無用的醫生,都是一群廢物。」
「聽說過段時間,您會請一位瑞士腦科專家過來,應該會有些成效。」唐知白面色複雜。
「只希望不再是個蠢貨就好。」諾曼冷道。
這些年一代公爵肖衛·本·諾曼,為林霄因也幾欲將歐洲腦科醫生得罪盡了,偏方主流用盡也沒有效果,任何醫生大夫聽說是諾曼公爵的病人,都嚇得門都不敢開,因為只要踏進這座莊園,那些可憐的醫生,很難再活著出去。
他心底很不想看到林霄因現在模樣,因為何況是在這個醫術貧瘠的世紀,就算放到科技發達醫術精湛的現代,都沒有人能保證將損傷嚴重的大腦治好。
也不知林霄因昏迷在床,能否感受得到疾病痛苦,思至此,唐知白有些淡淡哀傷,不知不覺說道,「如果能緩解舅舅的痛苦,也算是個救世的上帝了,希望公爵您不要再責備了。」
諾曼這才緩緩抬頭,正眼看待眼前人,臉色陰鬱疏離,一字一句冷道,「你在譴責我?」
唐知白打了個寒顫,驟然回神,才焦心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迎著這寒冷目光,他身軀緊繃,低下頭連忙道:「不,不是。」
因一句話,就將氣氛搞得僵硬尷尬。
所幸肖衛本諾曼只是冷眼看著他,吸了口雪茄,並未再多說什麼。
看著他手中文件袋,諾曼淡淡道:「還要出去?」
唐知白不由鬆了口氣,這些年,世事都在發展變化,包括自己都因環境影響產生了不同性情,可身邊變化最大的,還是諾曼公爵,如今的肖衛·本·諾曼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儒雅溫和的肖衛本諾曼。
不,應該說本性全部被魔鬼所釋放,成天壓抑在林霄因病房中,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易怒、陰鬱恐怖,莊園裡所有人都被他狠厲懲罰過,包括貼身服侍他的格林特先生,唯獨唐知白,除了不親近從未得過一句責罵。
「對,這份文件需要您的簽署蓋章。」
唐知白拆開紙袋,拿出兩張文件雙手遞過給諾曼,他也明白,眼前這個古怪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緩解脾氣。
「伯靈頓要建度假莊園,規劃已經出來了,按理我們已經可以動工,可還是有散碎貴族提出抗議和意見,斯特爾特今晚就在百加利酒店籌辦了一個舞會,來和那些人商討土地歸屬權的問題。」
諾曼接過,冷笑一聲,「是討論土地歸屬還是財產歸屬?莫不過是分利給的不到位罷了。」
說著將雪茄丟進菸灰缸中,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塗抹火漆蓋下印章,將家主徽章放進木盒之中,憑著微弱光線諾曼輕掃了文件兩眼,問道:「和民辦工廠合作,情況如何?」
唐知白想起這事,就眉頭微蹙,「工廠那方沒有問題,只是伯靈頓的貴族仍舊有意見,所以今天打算一次性將問題談清。」
「那些老東西……」諾曼將文件遞還給他,蹙眉不滿地掃了他一眼,「每天獨來獨往,今夜宴會龍蛇混雜,比較特殊,不帶兩個保鏢過去。」
聽公爵還是關心他的,雖然語氣僵硬,卻驀地讓他心中一軟,「您不用擔心,斯諾斯圖亞特這次叫了警察署的人合作,他肯定帶了不少護衛,我沒問題。」
諾曼雙眸微眯,透露出審視與危險,「我聽說了一件事。」
「您說。」
諾曼道,「斯諾·斯圖亞特很喜歡你?」
整理文件袋的唐知白渾身一僵,面色古怪,手臂上也起了雞皮疙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