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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兄長大人？」約翰問道。

李柯緩緩睜開眼：「你想幫哈力店主嗎？」

「我只聽兄長大人的話。」

「我問的是你想不想，你心裡想不想。」李柯眼神平靜地看向他。

但約翰總感覺那雙眼睛有些滲人, 「我、我想。」

「那就幫吧。」李柯鬆開約翰的手，蓋好被子面向牆壁睡了過去。

約翰本來想問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去了，他有點沒搞明白，在哈力談論起他妻子的事情後, 李柯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可現在為什麼又問他這種問題呢？

……想不明白啊。

然後他就去溫泉找萊茵他們聊起這件事。

來的時候，亞克和虎基正在溫泉里打水仗，旁邊的勇者黑著臉欲言又止，最後選擇閉眼忍耐。

萊茵倒是覺得小孩子活潑挺有趣，直到他的酒被這兩小子掀翻了，現在正和那倆獸崽子玩水呢。

在看到約翰走進來，萊茵也不和亞克和虎基鬧了，「怎麼樣了？」對於李柯他還是很關心的，無論是出於李柯的身份還是其他，他都覺得和李柯這樣平易近人的大賢者相處都挺不錯。

至少，在李柯身邊呆著的這段日子，比起哈德魔法學院就任的時候，高興太多了。

「兄長大人問了我一個問題。」約翰說。

在旁邊打鬧的虎基和亞克也停了下來。

「為什麼？」亞克問。

虎基沒說話，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和亞克想說的一樣。

約翰：「他問我要不要幫助哈力店主。」

「那就幫啊。」虎基說。

亞克點頭；「能幫一把的話也很好啊。」

約翰搖頭：「兄長大人他很討厭麻煩的事，所以遇到情況的時候，他一般都喜歡偷懶睡覺。上次在嗚嗚鎮尋找螢火，也只是因為他需要小麥才積極行動的。

但這次他又沒什麼可圖的，卻問我這種問題，總感覺有點反常。」

萊茵在李柯身邊呆的時間沒約翰長，但也不短。他也贊同約翰說的這些話，可要說有利可圖的話，幫助哈力店主確實也得不到什麼東西吧？

而且，還可能與龍人族和精靈女王為敵。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龍人國王不清楚烏夜城那些植物的底細，但卻默許了。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是被精靈女王抓住了把柄？

「確實挺反常。」萊茵摸著下巴道，「或許李柯是有什麼目的，只是我們目前不太清楚而已。」在陌生的地方他可不敢隨意稱呼大賢者，免得給李柯帶來麻煩。

約翰總感覺心神不寧，像是要出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

李柯的客房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哈力店主，這麼晚了有事嗎？」李柯懶懶地看向眼前的哈力，並沒有被人吵醒的惱怒。

哈力雙膝彎曲跪在地上，把腦袋抵在地板上，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抱、抱歉。」

「中草不是沒有植物，只是都藏在溫泉里，對吧？」李柯眼神很平靜，平靜地像是一池黑潭，幽深無比，「利用溫泉吸收泡溫泉的人的生命力，真虧你想得出來啊？」

「不，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龍人國王下的命令，我們不能夠違抗。」哈力說，「我妻子確實吃掉了這些植物，但不是因為好奇，而是被迫吃下的。

她現在被關在王都里，可能還活著，也可能死掉了。龍人國王說，如果我不願意做這件事的話，就要把她給殺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既然如此，你幹嘛現在告訴我？不怕被龍人宰了？」李柯問。

「我妻子已經死了……被那些傢伙折磨死了，所以、所以就算是我死了也無所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