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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靈公原本捧著香火在吃的,聞言也飄過來了,呵呵哼哼冷笑:「薅羊毛薅到祖宗頭上了!」
青陽也難得剛硬地一拍桌子:「妹妹!這種行為,不能姑息,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太過分了,從來只有我青陽薅別人羊毛的份,哪有別人未經允許薅我羊毛的份,老子的陽是日天的那個陽,不是肥羊的羊!
陳圓圓露出興奮的表情,嘴角詭異地咧開笑容,一路幾乎裂到腦後。
青陽:「……妹妹你轉過頭吧,做噩夢了要。」
…………
「又讓咱留下打掃。這娘們——」
「呸,你小聲點。那可是鬼,不是人!」管事拉住自己的小舅子,不讓對方再瞎說。
小舅子撇撇嘴:「鬼怎麼了,咱們在這兒斂財,都快放明面兒上了,那小娘們還不是沒發現?還不務正業,三不五時離開酒樓,我看女人就是女人,到底還是擔不起男——咕嚕咕嚕咕嚕——」
「唔!唔唔!!」管事只覺渾身一冰,整個人就不知怎的落入水中,「我——咳咳——我不會水——救——」
不對,這可是青福酒樓,怎麼可能有水,這水哪兒來的?!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接連十幾聲落水聲傳入耳中,接著就是同僚們熟悉的聲音:
「咳咳咳——冷死……草!草草,這什麼鬼地方,老子怎麼在河裡!」
「鬼……見鬼了……見鬼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呀,青陽大師——咕嚕咕嚕咕嚕——」
甭管是怒罵,還是驚恐,還是求救,下一秒,等待他們的就是潮水般湧來的冰水,他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纏住了雙腳似的,不論如何掙扎,也逃脫不掉逐漸沉入水中的可怕結局。
沒有哪個活人能在水中閉那麼久的氣,更別提是在飽受驚嚇、毫無防備的狀態下。
管事痛苦地揮動著手臂,又想捂住口鼻,阻止刺骨的冰水湧入肺腔。
「哎……為什麼要偷我的銀子呢……」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在瀕死掙扎的眾人耳邊響起,不是他們那不管事的掌柜又是誰?!
這個時候,他們才猛地從貪慾的遮蔽下意識到,那位看起來美麗柔弱的女掌柜,可是——鬼啊!是女鬼啊!是能在白日下自由行走的鬼啊!
「妾好傷心啊嗚嗚嗚……妾賺個錢容易嗎……東家連個房都不給住……最近還惦記妾的香火錢……」
管事:「…………」
陳圓圓真切實意地吐槽完東家,才又回歸主題:「妾給了你們機會的……噓,別使勁兒了……」
瑩藍深邃的河水中,女鬼的衣衫無限延伸,月色透過秦淮的河水,引入刺痛的眼帘,破碎成道道詭譎遊走的波瀾蛇光:「你們說呀……告訴妾嘛……水裡冷不冷呀……妾好想知道呢……慢慢沉入水底……百年後在河泥中腐爛……是什麼感覺……」
管事:「……!」
他,他是不是就要死了,就為了那點貪慾……
極端的痛苦之中,管事陷入黑暗。
…………
「哼,說是讓我放開手腳去做,又不讓我傷人,最多就是迷一下心竅。」陳圓圓撅著唇,抱怨青陽,「昨晚是把他們都嚇尿褲子了,但是東家,你知道人有多貪嗎?今天早上一起來,他們發現自個兒沒事兒,居然又有一小撥人聚在一起,商量要跟太子告狀!還好還是有明白人的……哼,他們是真的不把我當鬼呀,不知道我可是留了一耳朵在酒樓里的。」
「……」青陽的視線小心地避開缺了一隻耳朵的陳圓圓,緊盯信紙,「對……妹妹,這個習慣也不太好,能不能把耳朵隨身攜帶……」
陳圓圓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