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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亢家不光在鹽業、典當等方面有涉獵,本身更是大地主。亢嗣鼎在山西平陽的主宅規模極其宏大,比起世家也不差毫分,這窮道士的青福觀攏共才三間屋子,看到這樣大的宅邸,一定會被驚到的吧!
「哦,那快點進去,到供奉的時間了。」青陽催促小廝,「你們這兒報銷伙食費的吧,借用一下你們廚房,最好再有個清淨地方。」
小廝:「………」
「可以是可以,」小廝不甘心地說,「但你看到主宅,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青陽眼神毫無波瀾:「打掃衛生挺費人吧,趕緊的,耽誤了時辰可能師祖要發火的。」
「……」小廝瞬間慫了,把後續的話吞回去,帶著青陽往宅里走,很是不能理解:就那麼個小道觀的窮道士,怎麼能看到亢宅的規模面不改色呢?當初我剛被姐夫領進亢家,可是好幾天晚上都沒能睡著呢!
青陽當然不會驚嘆。
別提他早就魂游過紫禁城了,單是現代的青福觀,就建在私人島嶼上。說是「五進五出」,實則地方比亢宅大得數倍不止,甚至比紫禁城還大,青陽道法之所以能這麼紮實、精妙,就是每天打掃衛生練出來的……
掃地僧青陽是沒見過,掃地道青陽倒是能認。
小廝不敢惹青陽,怕引禍上身,帶著青陽把供奉做好了,這才去找亢家如今的當家——亢嗣鼎。
這個時候,五靈公已經將整個宅子都逛了一遍了,回來對著青陽說:「這亢嗣鼎絕對有古怪!」
張元伯道:「你看這宅子,看似沐浴財氣,實則這財氣里都浸透著一種陰森的鬼氣……」
青陽瞭然:難怪這裡的小廝脾氣這麼暴躁,天天被鬼氣、怨氣侵蝕理智,當然不可能是好脾氣了。
小廝將青陽請進門廳,自己去請老爺,青陽便低聲道:「我也一路瞧過這宅子的風水了。看似毫無設局,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你們不覺得,這宅子裡的靈炁流動不太正常嗎?」
今天之前,他還不能看清天地靈炁,但師祖在馬車上給他做了一路的「眼保健操」,青陽竟是能隱隱看清靈炁的流動趨勢。
「……」趙公明硬是噎了一下,顯然也是想到自己一路被迫當咕的經歷,「……說對了。這靈炁和財氣的核心都匯聚於一處,我去瞧了一眼,亢嗣鼎的主臥下方定有密室,裡頭藏著的就是為何亢家分明毫無財緣,卻富甲一方的秘密!」
門廊傳來虛浮不穩的腳步聲,小廝扶著一個臉色蠟黃,眼下漆黑的男子走了進來:「大師,老爺來了!老爺,這就是南京都城隍廟張雙迎道長推薦的大師,說是比他的道行更深。」
「嗬嗬。」亢嗣鼎用一種叫人很不舒服的方式笑了兩聲,充滿嘲諷,「什麼道行更深,無非是和山西都城隍廟一樣,不待見老爺我!」
亢嗣鼎往前走了幾步,靠近青陽,那股怨鬼的氣息就更加強烈了:「我給錢,你消災,別的都別問。跟我來。」
亢嗣鼎推開小廝,踉蹌了幾步,勉強能站穩,帶著青陽一路走。
走到一半,劉元達突然開口:「奇怪,這怎麼是往他臥房去的路。」
青陽也不好當著亢嗣鼎的面和劉元達說話,只是感覺前方帶路的人,步伐越來越急不可待,最後居然跌跌撞撞跑了起來,青陽追在他身後跑過的時候,路過的僕役都發出驚咦的聲音,甚至指指點點。
青陽的心思卻不在僕役身上,而是他那個小金吊墜兒啊——跑得太顛,一下從面前給甩背後去了。
也就是在他想伸手調整吊墜兒的時候,亢嗣鼎豁然止步,兩人竟在奔跑中已然抵達了亢嗣鼎的院落。亢嗣鼎的止步毫無徵兆,青陽又心不在焉,恰好方便了亢嗣鼎一把抓住青陽的手臂,整個人以方才絕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