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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在端王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一個人不容易,還高居侍郎一職,沒必要栽在這潭渾水裡面。
端王訓練手下的手段,容璟已經見識到了。那個證人怎會如此輕易地開口?怕是開始放魚餌釣魚了。先釣謝駿,再釣阿斐,然後就是他。
現在要及時止損,不被蕭肅發現端倪才是。
沈莊領命去了。
唐果兒忽然嘆道:「唉,老這麼被動真不爽。」
容璟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唐果兒笑道:「你方才不也這麼說?」
容璟:「你說我聽著有弦外之音。」
唐果兒聞言,不由一笑。容璟還真了解她。
唐果兒於是笑道:「看蘇老頭兒太可憐,想拉他一把。」
容璟:「怎麼拉?」
怎麼突然從大橋案說到蘇沫了?不過,蘇沫心甘情願也好,被逼無奈也罷,如今都站到了端王那邊,也的確是個勁敵了。
憑蘇沫那張嘴,如果在朝堂上站在他這邊,甚至只要不與他唱反調,那天他「造橋、查案雙管齊下」的提議,十有八九就會被父皇採納。
這樣的人,如果能從端王的陣營里拉出來,自然好。
唐果兒:「把他調到東濱去。」
容璟:「……什麼?」
東濱這幾年一直不消停。明明一個小島,軍事卻很發達。戰船就有好幾隻。唐果兒跟兵工部研究的戰船,就參考了他們的設計。
至於如何得到他們的設計的,那是一部鎮海軍的血淚史。沒人想提。無他,死傷好多人,硬生生攔下了東濱的一艘船。
大榮朝現在雖然戰船還沒有建成,但堅固的普通海船還是有幾隻的,加上新式弓箭和弩機,不必駛近東濱,更不必靠岸,就可以發動攻擊。
因此,好多朝臣建議起兵,去東濱打它個落花流水,把他們打怕了就不敢來了,省得它三天兩頭地來燒殺搶掠、騷擾不堪。
容寬礙於國計民生,遲遲沒有允准。
唐果兒此時道:「打什麼?不打。打起來死的是咱們的軍士,還要勞民傷財,好好的小島也毀了。」
「不就是看中了大榮朝這塊地盤了嗎?三番五次地想來併吞我們,我們就吞了他們好了,反正結果都是合二為一,他們會很高興的。」
什麼打怕了就不敢來了,又不是沒打過。隔個十年的又來了,牛皮糖似地糾纏不休;不如收了那小島,一了百了,以後海外貿易還有個落腳補給的地兒。
容璟:「這能一樣嗎?他們怎麼可能會同意?」
還高興?
唐果兒:「胡蘿蔔加大棒,加上宣傳攻勢,再加上離間計,收個小島也沒那麼難。」
唐果兒在這個時候提起收服東濱,一是因為時機成熟,二是,為了轉移壓力。
端王接連製造青樓案和大橋案,拉攏脅迫蘇沫和韓墨羽,讓容璟一度處於劣勢,尤其在大橋案中,完全是一副被動防禦、一不小心就被栽贓的局面。
如果將朝廷的視線轉移到東濱,大橋案就會被淡忘,來自端王的壓力就會驟然減少;甚者,如果容璟在收服東濱上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就會在皇上和朝臣那裡增加了一個信任的砝碼。
試問,對收服東濱有如此大功之堂堂親王,還用得著製造什麼大橋貪墨案來拉攏一個區區韓墨羽嗎?
其政績,能力,眼光,格局,都看在大家的眼裡好吧?
屆時,端王針對容璟的手段,將不攻自破。
唐果兒這一法子,算是圍魏救趙,或者說是,曲線救國。亦或者是,以正壓邪。
正道無敵,正氣浩蕩,掃除一切魑魅魍魎。
次日,下朝後,容璟去了御書房。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