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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淵的這番話惹得阮明姝心臟抽抽得疼,根據她旁敲側擊了解到的原因,這事兒霍淵是被蒙在鼓裡的,所以又怎麼能怪他呢?阮明姝柔軟著杏眼看著霍淵。
望著阮明姝濕漉漉的杏眼霍淵心裡莫名泛軟,打從自己妹妹離開後霍淵就變得刀槍不入無懈可擊,可如今阮明姝是她的軟肋。
她能夠拽回陷入泥沼深淵的他,霍淵冷峻的眉眼舒爾變得柔和,他不想把這樣的負能量帶給她。
阮明姝的世界裡,他只想把世間所有美好堆砌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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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溫柔鄉穿著睡袍走下樓,霍淵的臉上就差連上用馬克筆寫上「我有事很忙」「識相的趕緊走」這麼種不孝子模樣,看得霍母心裡哽得要命。
「之前是霍老爺子來找我,現在又是您更深露重選擇三更半夜地來找我,所以到底是有什麼要事要找我?」霍淵的語氣疏離極了,淡淡的味道是霍母極不願意看見的。
聞言,霍母臉上划過一絲受傷,可她仍舊是那副自傲頂天的模樣半點都不願意示弱。
有些人天生自視清高,哪怕自身都醒悟自己做錯了事,但仍舊願意用遮羞布遮住,接而用恃強凌弱的語氣叫囂,「我看你最近的新聞都快比娛樂圈裡的演員多了。」
說完這句話,霍母那雙透視人心的丹鳳眼微眯,她輕聲嗤笑道:「我聽你爺爺說你選得姑娘不僅生得好看,還是挺有手段的狠角色,連娛樂圈裡的大拿導演都捏得死死的。」
前面這句話說得倒是人話還能聽,客後半句話就像是尖銳的利劍划過堅硬的石板讓人覺得刺耳萬分。
霍淵滾了滾喉嚨,若換做是前兩年沉不住氣的他,他早就惡言相向甚至會「傷敵一千,自毀八百」式地用最彎的利刃去傷害血緣關係上最親最熟的人。
霍家老爺子身居高位端得是清風霽月的君子又這麼會把這麼骯髒的水潑在身姿單薄的小姑娘身上。
霍淵漫不經心地抿唇,那種奸詐似狐狸般狡黠的氣息在他輕勾起唇角的那一剎盡數湧現,他的言語冰冷透著寒,「我家小姑娘哪有什麼狠手段。」
說完,他又輕飄飄地用打太極的語氣輕哂道:「我倒巴不得她多用點手段綁著我,這種手段您要是有空可以傳授她一番。」
生怕霍淵遭欺負,偷偷溜下來躲在樓梯牆角邊的阮明姝聽到他說這番扎人心的話時,心裡莫名覺得沒滋沒味兒的。
霍淵他是典型的摩羯座,最擅長的就是遮掩熱忱的內心用冷漠的外在來掩蓋,阮明姝垂了垂眸,心想這廝可真是不怕被挨打。
索性霍母是個體面人,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她都不會隨意地去打自己的兒子。
但她說出來的話卻與霍淵如出一轍的扎人,「身居高位的商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聲,我想這種事你不需要我多教。」
「那樣的小姑娘玩玩可以,但真要做霍家的當家主母還差點意思,就算你爺爺那關能同意,你覺得我這兒能同意?」
如今的霍母雖然沒有往昔那麼雷厲風行,但她仍舊是有權有勢的主兒,她打從本心就瞧不上沒背景的阮明姝,所以才會有這番話。
坐在台階上發愣的阮明姝聽著這番刺耳的話,她撇了撇嘴角。
如果是換做半年前的她聽到這種輕視她的話,她早就埋怨得要命了,但現在的她只會辯證地去思考這個問題。
相較於赭黛她確實是沒有辦法拼背景底蘊,跟白詩韻相比豈止是背景比不過,連才華都沒法比更沒辦法幫襯到霍淵。
但是架不住霍淵只喜歡他啊,單憑這點,她就吊打所有垂涎霍淵的桃花姑娘們,所以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霍母的話全然都是偏見,有時候霍淵在想這真的是她的本意嗎?
打著「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