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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他們當成了咒靈==
那一天, 至今記憶猶新。
而現在,她的聲音隔著水霧傳來, 在空曠的溫泉池清晰回響, 讓他全身的感官神經都敏感了十倍。
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的環境熱得過頭,狗卷棘也不想繼續泡溫泉了,那冒著熱氣的泉水看起來仿佛能將人煮熟。
他動了動莫名乾渴的嗓子:「鰹魚乾。」
「……學長又要拒絕我嗎?」少女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可憐,「我今天也沒有來得及泡溫泉……一個人泡會害怕, 學長可以陪陪我嗎?」
狗卷棘剛要邁開的腳停住, 莫名覺得這個台詞有點耳熟……
好像那天她去喝酒就是這麼說的。
[我一個人好害怕啊]
[那些男人好可怕啊]
……結果一去發現她正和「可怕的男人」快樂飆歌:)
狗卷棘閉了閉眼, 像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明明知道她這麼說這麼做是出於精密計算後的小心思;
明明今天白天也是一副對他視若無睹的樣子, 故意讓他心煩意亂;
但她此刻的語氣卻可憐得讓他感覺, 如果自己再說出一句「鰹魚乾」,那就是個討厭的鯡魚罐頭==
狗卷棘做了一個深呼吸, 像是給自己打氣。
「鮭魚。」他最終妥協。
……
驟雨初歇,夜空飄著若有若無的毛毛雨霧。
寬敞的溫泉池水聲潺潺。
狗卷棘沒有再下水,而是坐在岸邊, 一條腿曲起,背靠著竹牆,安靜聆聽背後一牆之隔的少女說話。
「狗卷學長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森茉莉在隔壁下了水,手指放入水中輕輕撥動,水聲迤邐,「在我眼裡,學長是第一次見就被困住的人哦。」
「…海帶?」
「被困在我胸口左側七厘米左右的地方。」
「……」
狗卷微微垂眸,不自覺往下看。
明明只是一句隱晦的告白,這種形容卻莫名給人一種旖旎的味道。
「你應該知道我家是黑手黨吧?其實小時候我不住在橫濱,那個時候也不知道黑手黨是什麼東西……然後有一天我那老爸跟我說啊,有人敢欺負你的人就告訴爸爸,爸爸會讓ta消失,不論是生理還是社會意義上。」
「噗,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曾經開破爛診所的小醫生說出來的話呢。」
「但是他真的很厲害哦,我記得小學有一次,有幾個高年級的男生欺負我,然後我回去跟老爸告狀,於是他們就再也沒在學校出現過了。」
狗卷棘微微睜大了眼睛,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東京?」
「嗯?你是問在東京嗎?」森茉莉聽到了他的話,「是的哦,我小學三年級之前在東京念過書。雖然隔著點距離啦,但是我老爸手夠得還挺長的,主要是因為那些男生欺負我吧。」
「……要說也是他們不好,我記得那時他們還霸凌過別人,我不過是給了他們點教訓而已,是他們自己活該。」
說到這戛然而止,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
「……」
狗卷棘怔怔望著夜空,那裡飄著雨霧,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只知道自己之前的種種猜想,此刻或許全部對上了號。
他要收回之前的話。
最開始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