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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得要命。
森茉莉深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被他這溫和無害的樣子騙到。
「學長今天吐了很多血, 真的很多,家入小姐說你最好明天之前都不要發聲。」
「飯糰你喜歡吃,吃的話得要清淡一點的, 流食更好,要喝溫水, 不要太涼也不要太燙。」
「知道對特級用咒言會有很大副作用, 就不要勉強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吐了那麼多血,我……」
狗卷棘睜大眼睛,看到她臉蛋皺了一下, 像是快哭了。
但她馬上又忍住了, 別過頭緩了緩, 再次看向他的時候, 臉頰依舊微微鼓著, 像是在賭氣,又想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當然, 如果你很享受我為你擔心的樣子,為你哭的樣子,那我無話可說。」
狗卷棘呆呆看著她, 搖了搖頭。
她哭了嗎?或者說,她哭過?
森茉莉對狗卷棘這幅乖乖聽她訓話的樣子特彆氣惱,想打他又下不去手,想罵他又張不開嘴。
「所以呢,學長讓我鎖門是想幹什麼?」森茉莉終於說到正題,眸子盯在他身上,似平定又緊張。
狗卷棘聞言,拿著糖漿瓶子的手僵了一下。
房間的空氣忽然變得曖昧,他垂著的眼睛飛快眨了眨,忽然伸手去抓床邊的外套。
森茉莉:?
狗卷棘快速將外套穿上,將拉鏈拉到最高,只留一雙眼睛瞅著她。
森茉莉:……
狗卷棘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飛快地打出了一行字。
森茉莉本來還一臉迷惑地觀察著他這一系列舉動,直到看到屏幕那行字後徹底黑了臉——
【可以說一下那個特級咒靈的事嗎?】
森茉莉:「………」
呵呵,還以為你鎖門是想跟我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呢:)
結果你居然是為了談工作?
把可愛的女生關在房間裡是為了談工作??
還是談那個噁心膈應的傢伙??
狗卷棘眼睜睜看著她的臉垮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手都捏成了拳頭。
「鰹魚……?」
狗卷棘還沒來得及出完聲,就看見她的拳頭舉了起來。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卻沒有預料中的觸感。
……反而是身旁的床傳來咚咚咚的震動。
他睜眼一看,發現森茉莉正在瘋狂捶打著他的床。
狗卷棘:「……」
森茉莉不忍心打他,只能打他的床用以泄憤。
可惜床又軟巴巴的,就像旁邊這個可惡又無辜的少年一樣,什麼樣的火發上去都能被熄滅。
捶到最後,森茉莉停下了動作,保持著這個姿勢,頭埋在床上,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浸濕到床單上,少年吐血的畫面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以及,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怎麼辦。
狗卷棘有點不明所以地盯著身旁趴著的後腦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她連那頭金燦燦的長髮似乎都灰暗了下來。
他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沒了說話聲,也沒有捶床聲,一室靜謐。暮色蒼茫,房間裡只亮著一盞燈,窗外新開的茉莉花香被風送進來,盈滿鼻尖。
狗卷棘的目光黏在她的腦袋上,似乎帶著一絲絲熱意。
……莫名想起上次在酒吧,某人說過應該在他的床上。
指尖不自覺收緊,他悄悄俯下去,手指輕扯下衣領,嘴唇緩緩湊近她的腦袋。
「我得去回老爸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