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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點頭,她還是知道輕重的。這種命理之說玄而又玄,他們身為朝廷命官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黑著,裴允初就把蒼雪牽了出來。秋生也牽來了一匹馬,背後兩個包袱,兩人打算從後門悄悄離開。
後門的守衛已經被管家支走了,裴相也早早起來送行。
「初兒。」裴相叫住馬上的裴允初,見他回頭才靠近說道:「爹不管你要去幹什麼,好好照顧自己。」
裴允初一愣,片刻後雙腿一夾,縱馬向前奔去。秋生立即騎馬跟了上去,楊運暗中跟著。
「老爺回吧。」管家提著燈籠,勸著。
「回去。」裴相轉身往府內走,幸好夫人沒醒,不然指不定哭成什麼樣子。
當年初兒被帶上山修行了一年,他娘就吃了一年的素。到現在還保持著時不時去燒香拜佛的習慣,每年還要去長經觀修行。
裴允初一心想趕去豐城,一路馬不停蹄。蒼雪是極品好馬,能吃得消。可秋生的馬不是,他需要換馬。剛好秋生也趁此機會好讓公子停下歇息一會。
另外這一路也格外的順暢,似乎有人提前打點好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在三天之後才趕到豐城。
第五十八章
等裴允初到豐城, 已經五天了。
陸紀三天前紅著眼從書房出來, 他兩天沒睡, 也不休息直接往梁清洛房中去。
「如何?」夜海半眯著眼抱著劍立在梁清洛床前, 一見陸紀過來立刻上前問道。
陸紀沒有說話, 越過夜海看向躺在床上至今未醒的梁清洛。明明才過去了兩天, 陸紀卻覺得她又消瘦了。
「沒找到?」夜海見他一直不說話, 以為他也沒辦法。
「已經知道了是什麼盅。」陸紀眼神移回來,答道。
「那……」
「是夢殤。」陸紀面無表情道:「之前去屍窟那個男人手裡的盅應該就是母盅。」
夜海大駭,「他根本沒有碰到過主上!」
「當然沒有碰到過, 盅不是他下得。」陸紀上前為梁清洛把脈查看情況。
夜海看著陸紀的背影,不知為何心有點涼。
「你去把瑩靄帶到門外。」陸紀頭也不回低聲吩咐道。
「是。」夜海沒有問為什麼,這些日子他收拾南鷹那些人已經學會看開了, 再不可能都能發生。
瑩靄現在應該還在外面處理事務, 夜海還要出去才能找到她。
走出房門,春日的微暖陽光照耀在庭院裡。牆角剛冒頭的野草嫩綠, 讓人看著就不禁掛上一抹笑意。
可夜海看著只覺得心中發寒,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幅模樣了呢?
他們不過是來豐城想解決北狼, 不讓他們毀壞大啟安定的生活, 完成公主的遺願而已。來之前主上還故意推遲了她自己的婚期, 他們都以為就像以前一樣, 很快就能把事情解決,然後回京城繼續閒適的生活著。
可是現在南鷹就差分崩離析了,僅剩下的長老不停去維持南鷹的運作。就連……就連主上都身受重傷, 到如今都醒不過來。
夜海忽然有點恨遠在京城的裴允初。當初提親那麼迅速堅決, 但只區區一個八字問題就可以推遲婚期。若是他強烈要成親,指不定主上不會來豐城了,就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地步了。
夜海當然知道自己是胡亂怪人。可是他跟著梁清洛這麼久,她不僅僅是他的主子,更是他活在這世上的意義。想起主上,夜海冰涼的心稍稍暖和了點。
至於瑩靄,夜海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不管他們之前多熟,也不管瑩靄有什麼理由,謀害主子都是死。
南鷹正處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