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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晴仰望著面前尊貴的男人,心中的失落慢慢地將她籠罩起來,對太子妃的恨意猛地又上一個高處,「殿下該相信,鍾家從頭至尾都在為您效力。」
「那又如何,為孤效力的人如過江之鯽,不缺鍾家之流。」秦昭冷冷地觀望面前口口聲聲說只為他效勞,明面上做得很好看,背地裡卻與晉國公府勾結,當真是可笑得很。
鍾晴整個人抖如篩糠,再也無法面對秦昭,皇家人都這麼無情,連一絲情分都不願給她,枉她努力這麼多時日。
她努力恢復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露出柔弱的一面,顫顫地向秦昭道歉:「此事是妾越矩,也會給您交代的,妾相信鍾家不會背棄殿下,妾更是不會。」
秦昭懶得回話,外間的內侍衝進來將碎玉打掃乾淨,聽了一耳朵的宜云更是大驚失色,太子殿下反而發落了鍾良娣。
她眼睜睜地看著鍾良娣哭哭啼啼地從殿內走了出來,整個人梨花帶雨,她立即回去同太子妃稟明情況。
周雲棠在花針縫製香囊的邊緣,對於鍾氏的下場也沒有驚訝,當年她吃了悶虧,秦昭年少,差點就登門去興師問罪。也怪鍾氏自己撞上到口,要怪也怪背後的人盼著鍾氏死。
「我好奇鍾氏背後是誰在搞鬼,吳晚虞嗎?畢竟知道當年奪玉樹的事情不多,宜云,近日裡晉國公府的吳晚虞近日可曾進宮了?」
宜云解釋道:「皇后喜歡吳家姑娘,五公主偶爾也會招她進宮來往,來得頗為勤快。」
勤快?周雲棠嬌嬌一笑,顧盼生輝,白皙的指尖捏著香囊一邊,針尖在花瓣上戳了兩針,皇后喜歡的姑娘都是為秦昭拉攏的。喜歡是假,想送入東宮是真。
「繡得有些粗糙了些,我重新再繡,宜云,你去吩咐廚房做些殿下愛吃菜餚。」
宜云奇怪:「殿下今日會過來嗎?」
「會的。」周雲棠剪開針線,睫毛輕顫一下,眸子裡的光色忽明忽暗,秦昭今日吃了大虧,肯定會來興師問罪的。
宜云高高興興地準備,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不等黃昏,秦眨修竹的身影就落進周雲棠複雜的眸子裡,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等周雲棠行禮,秦昭就嗤笑道:「太子妃好心計,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孤為太子妃懲罰良娣的事。」
面前的小女人略施小計就給自己得來不少體面,柔嫩單純的外表都是來騙人的,當真是將他當猴子耍。
「殿下能這麼做,妾也很震驚,因此,做件衣裳送給殿下,可好?」周雲棠眯眼淺笑,絕對不會占了便宜還賣乖,適時低頭就是給秦昭台階下。
秦昭被她粲然的笑容說服了,仿若見到舊日不斷討好他的周雲棠,心中一口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要命。
他狠狠地將人拉近,觸及到她眼中的驚慌後唇角露出淺笑的弧度,快慰感占據他的心理,捏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孤要外袍,寢衣不要。外袍要繡龍,旁的不行。」
周雲棠一聽就頭疼起來,「我、我不會,太難了。」
秦昭不肯放手,「難也是你自找的,周雲渺,孤對你是不是太寬容了,才縱得你將孤當猴耍。」
「妾對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鑑……」
秦昭覺得聒噪,用嘴巴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計謀耍得不錯,不傻。
太子妃的位置就該她來做。
秦昭太過霸道,突如其來的吻讓周雲棠喘不過氣來,冰冷與火熱在齒間交融,一股淡淡的香氣順著咽喉咽了下去。
周雲棠再度被他摟在懷裡,唇齒間都是秦昭滾燙的呼吸,微涼的唇角被包裹著,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隨著親吻加深好感覺一陣熱意。
她意識到什麼就猛地推開秦昭,大口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