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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鴻飛接到岳昭電話時,正在他們陰陽四家合資辦的私人圖書館裡研究古籍。
圖書館一共上下五層,從外面來看,架構和格局都十分低調,是挺不起眼的一建築。不過寶貴的是裡邊的書,那都是從老祖宗們手裡一代代傳下來的。
其實這個圖書館說是他們辦的也不準確,他們每一代只負責翻新或者選址重建,最多每一代出來一兩個人寫點兒專著,或者法陣的小創新,把他們的看家本領推陳出新,也就差不多了。
岳鴻飛捧著一張破破爛爛的羊皮紙,將上面的內容一點一點往乳膠裝訂的筆記本里抄,一邊抄一邊研究批註,他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正聚精會神時,手機鈴「叮叮叮」突兀的響起,岳鴻飛筆尖一抖,潔淨的紙面立刻出現一道豎條。他放下筆,皺著眉頭翻出手機。
「二叔二叔,你在哪兒呢?你方便過來找我一趟嗎?」岳昭聲音壓得低低的,但還是有一點不輕不重的回音,聽著鬼鬼祟祟,像是在樓梯間裡哪個角落打的電話。
岳鴻飛「嘶」了一聲,不樂意的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成天不是逃課上網吧包宿,就是往酒店裡一紮喝成攤泥,有什麼事兒還得我紆尊降貴的去你這二百五?我不去,我忙著呢。」
「哎呀二叔啊,要是平常我能跟您提這種大逆不道的要求嗎?我現在這邊走不開,事兒又急,這不就拜託您過來一趟嗎。」
「你能有什麼急事?我現在不在市區,我在樓里呢。」
他們的圖書館有個沿用下來的諢號,叫做「樓」,圖書館只是為了貼合時代潮流,曾經或許也叫過藏書閣什麼的,但他們四家內部人提起時,一般都說「在樓里」。
岳昭倒吸一口氣,「二叔你怎麼跑那麼遠?是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嗎?你這麼經驗豐富,怎麼還去樓里了呢?哎,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那我現在找人去接你。」
岳鴻飛不假思索的拒絕:「都說了我不去。你不用來找人接我,我這手頭事還沒忙完呢。」
「不是啊二叔,這次這個不是小事,」岳昭在那邊跺了跺腳,把聲音壓得更低,「咱們家底下一家公司一個員工死了……」
「死人了?」一聽岳昭說這個,岳鴻飛終於給了他一點重視。
「死人還不是最重要的呢,二叔你別打岔,」岳昭顧不上得罪他二叔,不管不顧的往下說,「死的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真他媽邪門,張遠航!你記不記得?就是三年前害死時嵐那個肇事司機他兒子!」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高,岳昭音量又小下去:「這人今天早上跳的樓,那會兒正是早高峰,分分鐘就上了社會新聞。殷家和韓家估計看見了新聞,派人過來幫忙,韓家有個孫子吃飽了撐的去看屍體,好傢夥!結果還真讓他給驗著了!」
岳鴻飛急得大罵:「驗著什麼了?你他媽倒是直接說呀!」
岳昭咽了一口口水,頓都不頓一氣呵成:「驗出事兒了唄,說張遠航身上有咱們陰陽四家法術的痕跡。是誰家的他看不出來,現在殷叔和韓夫人都過去了,看他們那個架勢就不是善茬!二叔你說,這肯定不是我呀,也不可能是我哥,我哥還在國外呢。要是大晶,韓夫人能那個表情?殷伏光那小子就更不可能了。我看,這事兒八成落在時家身上。」
「本來張遠航身份就夠耐人尋味,他要是死的蹊蹺,時家肯定是首要懷疑對象。時家那些旁支,我覺得都不可能,這事兒沒準就是燦燦或者小林子乾的。要真是那可完了,時伯和大伯母現在在國外鞭長莫及的,二叔你趕緊過來吧,我哪幹得過殷叔和韓夫人啊?」
岳鴻飛剛聽一半時就站起來快速的收拾東西,他把羊皮紙匆匆折好,筆記本什麼的一股腦掃進他破舊的大包里,「老二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