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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槐心念一動,也不管那麼多了,走上前想看個究竟。
誰知剛剛碰到殷棲寒的衣服,殷棲寒便一側身:「滾。」
袁飛槐收回手,躊躇間,聽見張遠航上來了:「殷哥……怎麼樣?」
「捆得很結實,沒危險。意識還算清醒,不知道認不認人。」
張遠航撥開袁飛槐,從他身後探出頭,剛看一眼就「嘶」了一聲:「我的媽呀,這鐵鏈子怎麼捆這麼緊?看著好像還在收緊是不?老袁……我怎麼感覺殷哥在發抖?我們是不是幫他在鐵鏈子上墊點兒毛巾什麼的……能讓他舒服點?」
袁飛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縛魂索是至尊寶器,哪能由著我們胡來。先別亂動等等吧,時大人遲早會回來的。」
但他嘴上說著不要胡來,卻邁步向殷棲寒走去,在他身前蹲下。袁飛槐伸出手,捏住殷棲寒一片衣領,卻不知怎麼猶豫了一下。
殷棲寒嘴唇翕動,聲音極低,似乎在喃喃著什麼。
張遠航看不懂袁飛槐要幹什麼,也聽不清殷棲寒說的話:「老袁,殷哥說什麼呢?」
袁飛槐抿著嘴唇縮回手指,輕輕搓了搓,慢聲回答張遠航:「他說『燦燦』。」
就這麼一耽誤,只聽樓下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緊接著一陣「嗵嗵嗵」的腳步聲,時燦速度飛快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一縷髮絲貼在臉頰上都沒顧上順,微喘著氣大步走來。
張遠航連忙給時燦讓道,袁飛槐也站起身退到一邊。
時燦一看到殷棲寒,就倒抽一口氣忍不住低罵:「我靠,這破索怎麼綁這麼緊?!」
她一抬手立刻收了縛魂索,毫不心軟的往角落裡一扔。縛魂索畢竟有靈氣,很委屈的縮了縮,縮成一個團一動不動了。
袁飛槐微微一挑眉,他看著時燦收縛魂索時帶起了殷棲寒的衣領,那一條小小的黑痕已經被遮住了。
時燦本來想對另外兩個人說「幫我把他扶到屋裡」,但目光觸及殷棲寒脖頸間泛著鮮紅色的破損,臨時改了主意,上前將他的手臂勾在自己脖子上,扶他站了起來。
對張遠航和袁飛槐說:「今晚你們先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幹活。」
時燦把殷棲寒扶回房間,讓他平躺在床上,看了半天,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殷棲寒的脖子。
「沒事。」不知道殷棲寒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正看著她,眼中沒什麼情緒。
時燦低哼一聲:「魂魄受損,能叫沒事?」她不由分說的卷了卷殷棲寒的袖口,果不其然看見手腕手臂上全是斑斑勒痕。
時燦嘆氣:「縛魂索殺傷力太大,對鬼魂針對性又強,疼了吧?」
殷棲寒微怔,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說:「沒事。」
他眼眸中還有一點點未消退的紫色,顯得璀璨明亮,嘴唇雖然不再是淋漓的鮮紅,卻也不是鬼魂應有的蒼白。這模樣,倒像是活人才有的生動。
然而再像也還是鬼魂。時燦苦惱極了,再想想韓夫人和那個不知根底的鬼王,心中更加憂愁:「寒哥,你的情況有點嚴重,我們做的還遠遠不夠。」
他們陰陽四家的必修課里對化百期這一節講的比較少,首先是因為能進入化百期的鬼實在鳳毛麟角,十幾代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個;其次,如果真的有進入化百期的徵兆,最治本的方法就是遣送回地府做功積攢功德。
什麼聊天、治癒、盡力引人向上,這些雖然也是方法,但效果都一般。
可殷棲寒現在不能回地府,他們只能在這些效果一般的事情上努力,時燦愁得要死,殷棲寒卻雲淡風輕,還是那句篤定的話:「燦燦,你放心吧,化百期這一關我能過得去。」
「你能過去什麼?過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