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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高悅聞言一驚,血蠱能聽懂,不知是什麼玩意,被嫁就完全不懂了。
子弦耐心解釋,道:「血蠱乃是所有蠱種中最邪門最毒辣的一種,它是以吸食人的血肉為生,入體後便融於人的血中,若想根除非死不可解脫。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活人接嫁,就是原蠱主生前將蠱蟲轉嫁到另一人身上,這樣原主解脫,接蠱之人卻要承受雙倍苦痛,若要減輕痛苦,需食人之肉或喝人之血,當然一旦開戒,必須保證每十二個月有新鮮血肉進入體內,否則痛苦再翻倍。」
隨著子弦開口,整個院子裡的人看陳公公的眼神也越發像是在看怪物了。
就連高悅此時再看陳公公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可沒忘了,剛才那些小太監們說過,之前有兩個去世的太監屍體就是陳公公處理的。
如此看來,那還真有可能是被陳公公吃了……
啊,光想都覺得好噁心!
子弦見眾人的表情一言難盡的樣子,又道:「好在這人的蠱是被迫嫁接的,想來他這些年也一直在與蠱蟲對抗,血液里的毒性還沒有那麼強,否則那兩個侍衛被他噴了血,這會兒恐怕已經不好了!」
「怎麼還有被迫嫁接?這又是怎麼回事?」高悅眉頭已經皺成了個疙瘩,心想,這蠱蟲的世界好複雜啊。
「被迫嫁接,就是非自願,是被血蠱原來的主人強行轉嫁的。這與自願娶蠱的不同之處就是無法利用血蠱之力。所謂血蠱之力,是血蠱人以自身的血液飼養其它蠱蟲,被飼養的蠱蟲則受血蠱人操控,聽命與他。像上次師尊曾為林青叔拔出的子母蠱,就可以用血蠱人的血飼養。
這種非自願娶來的蠱蟲就像這世間的騙婚騙嫁的夫妻,血蠱不認同接蠱的人,接蠱的人也無法動用它的能力,也就是說這位公公雖身受血蠱折磨卻又無法藉助血蠱的力量,想來他能做得也就是含血噴人這一點吧?」
子弦說著,望向陳公公的眼神不免露出了一絲憐憫。
高悅這回聽懂了,也就是說這個老陳之前不知被誰坑了,把血蠱轉給了他,然後他日日受折磨,明明手握王炸卻又用不了,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憋屈!所以他的危害除了普通物理攻擊也就只限於含血噴人這一招了唄?
「不過,」子弦緊接著又道,「被嫁來的蠱蟲因未與此人的血液完全融合,血液一旦流出體外,蠱氣也更容易自血液中四散,蠱氣即是血蠱之精,若是放任不管任其四竄,沾染人身,喪命也只在旦夕之間。」
「這麼嚴重?就沒辦法阻止嗎?子弦道長你快想想辦法,這什麼蠱氣又看不見摸不著的,萬一要是流竄出去,那我們就是想躲都不知該往哪裡躲啊?」高悅焦急地說。
子弦道:「高侍君有師尊的護身法寶大可安心,不過,這後宮範圍大,光這一件法寶自然是不夠。石灰粉也只能抵禦一時,為了以防萬一,貧道還是建議在我為此處做完淨掃法事之前,宮裡還是多買些蘭花吧。」
「蘭花?」高悅追問,「什麼蘭花?」
「有一種蘭花生於南暑樟林中,花開異香,可御瘴解毒,還是這血蠱的天敵,名叫蝴蝶紅又稱喜蘭,不知高侍君可曾聽說過?」子弦說完,見高悅竟然愣愣地出神,不免納悶兒,又叫了他一聲:「高侍君?」
高悅這才回神,道:「你說喜蘭可以抵禦血蠱?!千真萬確嗎?」
子弦點頭,道:「蠱種本術中有記載,千真萬確。」
「我知道哪裡有,這事兒我去跟皇上說。道長這裡就交給你了,勞煩道長儘快將血蠱除盡。還有,確保這院兒里眾人的安危!」
「侍君放心,貧道定竭盡全力。」
高悅一臉凝重地出了院子,梁霄就站在門外,見他出來,可算鬆了一口氣兒,道:「你不肯出來,陛下也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