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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宋芷昔所言,那女人奇怪歸奇怪,卻是真生了張我見猶憐的臉, 若不是她出現得這般突然,渾身上下又散發出一股迷之白蓮花氣息, 連宋芷昔這種鋼鐵直女怕是都會忍不住摟著她說:乖乖乖,別哭啦。
玄青卻一臉不敢苟同, 他搖頭似撥浪鼓:「哭哭唧唧的女人最煩了, 老子都還沒打她就哭成了這副德行, 若是真打了還得了?」
說完還不忘朝那女人翻了個白眼, 以此來證明,自己究竟有多嫌棄她。
獨自唱獨角戲的白蓮花:「……」
活了這麼些年,看不慣她的人多著去了,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
一時間, 她都不知該如何去應對。
宋芷昔與玄青依舊你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沒了。
玄青又用一種古怪的眼神將宮斗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負責灑掃的那隻麻雀還說她是什么九州第一美人呢,我怎麼覺得,還沒你好看。」
他這話說得還真有失偏頗。
論相貌,賀蘭雪絕不比宋芷昔差,至於究竟是誰更美,只能說各花入各眼。
她生了張略飽滿的瓜子臉,比鵝蛋臉稍窄,比正宗的瓜子臉又略圓潤幾分,一雙琥珀色的杏仁眼永遠水霧蒙蒙,眼角眉梢與輪廓間皆透露出一個「薄」字。
是美人薄命的薄。
故而格外惹人憐惜。
明明知道玄青在睜著眼說瞎話,宋芷昔仍眉頭一挑,自戀道:「廢話,老娘當然是最美的!」
玄青面露嫌棄,連那對英氣的劍眉都皺成了一團:「還真是給你一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宋芷昔滿臉不屑地擼起了袖子:「你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呢!」
一人一鴉就這麼罵罵咧咧得打成一團。
杵在一旁泫然欲泣的賀蘭雪儼然成了透明的空氣。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宋芷昔與玄青打得天翻地覆,旋即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這般遭人輕視。
她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十根纖纖玉指緊握成拳。
她很想大吼一聲別打了,可她實在做不到像那罵街的潑婦般扯著嗓子大喊。
思來想去,便也只能抄起桌上的茶盞往地上一砸。
隨著「哐當」一聲脆響,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賀蘭雪才欲張嘴說話,滄淵便走了進來。
前一刻還擼袖子狂揍玄青的宋芷昔立馬化身受驚的小白兔,她兩眼淚汪汪,樹袋熊似得直往滄淵身上撲:「嚶嚶嚶王上這個女人好兇呀,人家怕怕。」
滄淵身子一僵,登時楞在原地。
也就這時,一直背對門口的賀蘭雪才發現滄淵來了。
也不知他有沒有看到自己氣勢洶洶砸茶盞的模樣,賀蘭雪頓時就慌了。
宋芷昔便趁這機會趕緊給玄青使眼色,玄青會意,也學宋芷昔方才那樣敞開手臂,一扭一扭地拐進滄淵懷裡。
若不是滄淵身上還掛了個樹袋熊似得宋芷昔,他定然要一腳踹開那大鵬展翅的玄青。
也正因有宋芷昔在,躲避不及的他就這麼被身高一米九的「猛男」玄青給抱了個滿懷。
「王上人家也怕怕嘛。」
滄淵嘴角抽了抽。
已經開始思考,完事後該如何收拾這一人一鴉。
這時候就不得不去夸一夸賀蘭雪那強大的心理素質了。
這麼辣眼睛的畫面之下,她都能旁若無人地演著自己的苦情戲。
她淚眼朦朧地望著滄淵:「當年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鬼迷心竅將你騙去雲華門,可你又知我這些年都是如何過的?」
宋芷昔這根攪屎棍頓覺顏面無存,本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她又開始掩面嚶嚶啜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