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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霜一回來便進了屋。
謝准磨刀霍霍,準備將帶回來的魚腩分別切成片、塊、絲三種不同的形狀,薄片可用來生食,也可放在滾燙的魚湯里燙著吃,塊狀要醃製好再裹上一層薄薄的澱粉放油鍋里炸,最後再爆香剁成碎末的蔥姜蒜辣椒末一同回鍋翻炒,條狀則裹上薄薄的水澱粉,與同樣切成絲的菌菇、鮮筍一同翻炒。
宋芷昔回屋洗了個熱水澡就開始練功。
她在這裡住了快五年,五年間她已煉體入門,雖做不到刀槍不入的地步,卻也不再像五年前那樣像個脆皮甜筒似得,一碰就掉渣。
起先,她也懷疑過冷霜霜的動機,可轉念一想,這裡統共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族,其餘全是妖獸,哪怕從前有仇,到了這裡也都該團結一心,更何況,冷霜霜還救了她一命。
換上一身利落勁裝的宋芷昔在分別在自己左右兩腿上綁了五塊沉水石,這沉水石密度極大,不過食指大一條便有百來斤重,十條加在一起共有千餘斤。
宋芷昔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邁著步子朝山下跑。
晨間才下過一場雨,地上的泥土格外鬆軟,宋芷昔每跑一步,地上都要陷出個半寸深的腳印。
小樓第三層那間開滿雛菊的窗「吱」地一聲被人推開,冷霜霜看了眼身輕如燕的宋芷昔,又瞥了眼哼哧哼哧煲著魚頭湯的自家弟子,怎麼看怎麼都覺自家蠢徒弟不順眼。
謝准正伸長了脖子準備試鹽味,又有一顆瓜子「咻」地一聲飛來,正中他腦門。
謝准一臉委屈地抬起了頭:「師父,你又怎麼啦?」
冷霜霜簡直想搬起一盆花砸他腦袋上:「你這個孽徒還有臉問怎麼了!」
她指著山腳下跑圈的宋芷昔,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人家!人家還是個骨齡比你小近十歲的小姑娘,如今她都能綁著十塊沉水石跑起來了,你呢?才六塊就跟要了你命似得!」
謝准一臉心虛地垂下了腦袋,任由冷霜霜去罵,心中卻在想:她能算什麼姑娘家,打起架來血肉橫飛的,簡直比師父你還狠。
本以為師父還要喋喋不休地罵上一兩個時辰,冷霜霜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謝准一臉疑惑地抬頭望去,卻見自家師父神色十分不自然地杵在了原地。
「師父?」謝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謝准!」冷霜霜突然定定望著自家徒兒,語氣凝重:「不准死在這裡。」末了,又自言自語般地輕聲喃喃著:「畢竟。你可是老娘千辛萬苦從那魔窖中救回來的。」
謝准有些搞不清狀況,不明白師父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所以,你現在趕緊給老娘滾開!」冷霜霜毫無預兆地一掌轟來,謝准就這麼被她的掌風一下掀飛數百米。
山腳下,宋芷昔正悠閒地跑著圈,才想著明日要不要再多加兩塊沉水石,本還晴朗無雲的天赫然堆滿烏雲,一層一層堆積在一起,仿佛都已壓到頭頂,觸手便可及。
就在宋芷昔愣神的工夫,一道水桶粗的紫雷驟然從天而降。
轟隆隆!
一聲響徹雲霄的巨響後,他們所居的那個山包直接被紫雷夷為平地。
宋芷昔呆呆楞在原地。
狂風怒吼,暴雨亦隨之襲來。
轟隆隆!
又有一道水桶粗的紫雷降下,位於風暴中心的白衣女子整個人如水墨般化開,直接沒入虛空。
宋芷昔找到謝準時,他正傻傻坐在地上。
宋芷昔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二人目光就這麼對上了,卻兩臉懵逼。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准才終於開口:「師父結嬰離開了,現在這裡就只剩下我們了。」
宋芷昔點點頭,旋即又飛快搖頭否認:「不對,不止